我心里挺发憷的,正想着该怎么开口时。
为首的尖嘴猴腮,据说是狐狸的家伙率先开口问:“老家伙怎么没来?”
老家伙指的是江师父,我听着他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摇头说这点小事我来就行。
狐狸撇撇嘴,小声嘀咕了几句,说什么我没听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小子,你是老家伙的徒弟吧,你教我胡大爷就行。”
狐狸咧嘴微微一笑,那眼睛眯着都快成了一条缝,真的跟狐狸没什么区别,看起来还有些猥琐。
我没搭理他,带着他们往下游地区走着。
走了一会儿,胡大爷就不乐意了,嚷嚷着说:“老家伙也太抠了,给那么少的鬼食够谁吃啊,小子你等会儿跟老家伙说一说,让他多给我们一点。”
我没好气的说:“这种事儿要说你们自己说去。”
“小娃娃,你这可就太没礼貌了。”
胡大爷身边,有个贼眉鼠眼,身后还隐约拖着一条尾巴的家伙不客气的说:
“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跟老家伙是同一辈分的,就这么对待长辈?我姓黄,叫我黄二爷就行,还不快说句黄二爷好。”
这自称黄二爷的就是黄皮子。
我对黄皮子没什么好感,之前差点还死在黄皮子手上,心里本来就有些抵触。
我顿时有些火大,刚要开口怼他们几句时。
见远方,江师父正朝着这边走来。
这几个“人”脸色顿时一变,不敢再造次。
“怎么,趁着我不在,还想欺负我徒弟?”
江师父语气冰冷,他从口袋里扔出一把花生米来,“哪来那么多鬼食,就这一点,爱要不要。”
“要,要,只要是您给的东西,我们哪能不要啊!”
胡大爷谄笑着点头,那笑容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我一脸无语,敢情这五个家伙也是挑人欺负的。
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就对我吆五喝六的,见江师父不好欺负,立刻又换成另一幅脸色。
“小子,他们五个下次再敢对你造次,直接拿你那把黑伞抽他丫的。”
江师父当着那五个“人”的面,淡淡开口说:“有些牲口啊,就算变成人了,也不老实,多抽几下就老实了。”
胡大爷他们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一脸尴尬,不再言语,怪怪的跟在我们后面走着。
我愈发的对江师父敬佩不已。
带着他们来到下游地区,江师父让他们扛着三口棺材离开。
可他们刚扛起来,却感觉棺材异常沉重,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几句,满脸不情愿。
对此,江师父也没继续呵斥他们什么,而是说:“行了,少不了你们的东西。”
“今天事出有因,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具尸体,你们先扛回去,等明天找我,再给你们一人准备一顿鬼食。”
这五个“人”听后,脸上才再次露出笑容来。
他们恭维了江师父几句后,扛着棺材便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方大刚忍不住问:“老师傅,小兄弟,接下来怎么弄?还有什么脏东西?”
江师父沉吟了片刻,指着不老河的下游说:“我记得那边是通往黄河的对吧?”
方大刚点点头。
江师父又说:“既然这样,咱们直接过去。”
不老河勉强算是黄河的分支,虽然流水量不大,但却及长,贯穿了整座城市。
我们跟在江师父身后,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不老河最下游与黄河的分界区。
映入眼帘的,是宽广的黄河在滚滚流淌着,水流湍急,河水奔腾发出巨大的哗啦流水声。
方大刚说:“老师傅,再往前走可走不了了,那边全是黄河,水又这么汹涌,得坐船才能过去。”
年轻女人也跟着说:“是啊老师傅,除非再往东边走个一公里,那边有个桥。”
江师父没吭声,他眼睛一直盯着不老河和黄河的交界处。
我也扭头看着河水,见这河水表面隐约浮现出一抹黑气。
随着微风吹过河面时,还带有阵阵的阴冷感。
但阴冷感并没有之前遇见汪美丽尸体时那么强烈。
就连方大刚他们都没察觉到异样。
江师父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对我说:“小子,你游到对面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
江师父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我对江师父是十分的放心,也没多问,脱下裤子和鞋子,将背包放在一旁后,一个猛子扎入不老河内。
不老河的河水没黄河那么汹涌,虽然仍然有些湍急,但相对来说要安稳不少。
我在河水里小心翼翼的游着,突然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经过。
这大晚上的,再加上距离黄河太近,河水浑浊的根本看不清。
我只是隐约觉得,脚下经过的那东西圆圆的,像是什么球……
不对!
我脸色微微一变,感觉不太对劲。
用脚又勾了勾水里的那个类似于球状的东西,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