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衣又惊又怒,可始终无法挣脱,只能紧紧咬住牙不敢发出声来,可李志身上传来的灼热气息,却让她心中翻江倒海无法平复。
当年她入宫的时候,先帝就已经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近身,这让她无所适从。
更让她浑身颤抖的是,李志的手掌还在她的身上游走,时不时揉捏一番,更让她怒气上涌却又不知所措。
在李志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她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把李志推开,然后气喘吁吁,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斥道,“皇帝请自重,再如此,本宫即便拼着自身清誉不要,也要跟你两败俱伤!”
李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闻了闻手中的幽香,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幕,看得王蝉衣又是一阵气急败坏,好一个贼子,占了自己那么多的便宜,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太后,你想保朱尚,可以,但你记住,从今日起,司礼监所拥有的一切职权都将不存在,所有内阁呈上来的奏折,朕都将会亲自查阅!”
李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司礼监所拥有的职权本身就过大,无论是不是心腹和亲信,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谁知道下一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会不会滋生野心?
“不可能,你这样置司礼监于何地!”王蝉衣连忙阻止。
“这本身就是朕的权利,现在我不想给他们了,朕收回来是顺理成章的,太后用不着操心!”李志从来都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王蝉衣知道,若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也确如他所说,这本身就是皇帝的权利,现在皇帝想要收回去,天经地义!
“既然皇帝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又何必问哀家,但是东厂,不适合你现在执掌,你杀心太重,把东厂放在你的手里,这是取祸之道!”
王蝉衣既然无法阻止之后只能够退而求其次,本来她还以为李志会跟她争辩几句,可李志却满口答应。
“既然太后想要东厂,那送你便是!”
王蝉衣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以刚才的表现而言,李志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可她来不及细想,一心想要把东厂抓到自己的手上。
“既然如此,皇帝收回自己的权利也是应该的,那本宫就不阻止了。”
虽然目的没有完全达到,但至少东厂还留在她的手中,这是一股极强的力量,所以她也算是满意了。
转瞬间,太后又恢复了那副绝美端庄的样子,仿佛遗世而独立,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李志不合时宜的话再次响起:“太后,你的亵衣露出来了,需不需要朕帮你整理一下!”
闻言,王蝉衣低下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李志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就已经将自己的亵衣扣全部解掉,如今露出一抹纯净白色,令人遐想万千。
她慌乱整理自己的凤袍,将其严严实实遮住,这才警告道:“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两人,本宫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还有你,以后不允许再对本宫放肆!”
“太后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李志潦草的敷衍了几句,显然还想再放肆一次。
他们进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想,王蝉衣顿了顿心神之后,走出门外,李志也跟在她的身后。
众人惊奇地发现,刚才还剑拔弩张两人走在了一起,仿佛没有任何的芥蒂。
他们不敢恶意揣测,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来人,将朱尚送到太医院,责令太医一定要将他救活,哀家还有大用!”太后立即下令。
“是,太后!”
“起驾,回宫!”
王蝉衣在离开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李志一眼,眼神中无比复杂。
今日的事情对她冲击力太大,可要说有多厌恶,却又不是,种种复杂心情,让她心烦意乱,恨不得加速逃离,连背后其他的司礼监太监都忘了。
剩下的一群太监本来还以为太后会拯救他们,结果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太后就已经走了。
他们只能把目光看向李志,纷纷磕头求饶:“陛下饶奴婢们一命吧,我们也只是受了蛊惑,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侍奉您!”
李志却并没有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朱尚经营了这么多年,司礼监上上下下都是他的心腹,早就不能用了。
不能用的东西,那就毁灭吧!
“司礼监上下人等,犯上作乱,十恶不赦,自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下,殿中所有太监首领全部就地处死!”
李志厉声下旨,禁军侍卫听到李志的命令之后,一丝犹豫也没有,直接痛下狠手。
随着数十声惨叫,整个司礼监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李志心中也在思索,司礼监他决定直接铲除,东厂目前也用不了了,而且里面隐患重重,渗透的如同筛子一样,即便是拿回来,也做不到如臂挥使。
既然如此的话,那索性就全部都不要了。
他说出自己蓄谋已久的想法,轻喝道,“黄惇听令!”
“奴婢在!”
黄惇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