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群狗东西给朕滚出来!”李志恨声道。
他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不断升腾,刺激着他的杀意,他们再次撩拨起了他的屠刀。
五百万两白银!
这还仅仅只是去向不明的一部分。
要知道,在所有刑部开支的过程中,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出入,那样他们所贪污的就不仅仅只是五百万两,而是更多。
一个刑部,还算不上花钱大部,就已经到了如此触目惊心的地步,其他的各部门加起来又是何等的数字。
老是说着没钱没钱,实际上这些钱全被吞掉了。
若是官员哪怕稍微收敛一些贪婪之心,又怎么会弄得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更为关键的是,他现在根本不敢往下查。
若是真要彻查,恐怕整个大汉朝上上下下都会被牵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官员贪腐之风早已成形,不仅是大汉朝,其他国家同样如此。
禁是禁止不了的,只能建立自上而下严厉的监督机制,才能够让这些官员有所敬畏,收敛一些贪婪。
被关了好几天黑屋的刑部官员,出来之后,便看到坐在大堂之上的皇帝。
他们立刻跪下,开始哭天喊地。
“陛下,我等到底犯了何罪,禁军不由分说将我们关押在房中,吃喝拉撒都无法解决,堂堂朝廷命官,怎能受如此屈辱!”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什么都没有做,便被关押起来,如此违反朝廷律令的事,他们都做得出来,简直是在践踏微臣的尊严!”
“请陛下将他们降罪,严加惩处,否则此事传出去,刑部将会颜面扫地!”
“我等数十年寒窗苦读数十年才考取的功名,居然被一群武夫如此侮辱,陛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一个又一个的官员拜倒,数着他们的罪状。
同时用无比憎恨的目光看着禁军。
这四天的时间,他们完全被禁锢了人生自由,连上茅房都有人看着,找不到任何传消息的机会。
但是他们说了许久,坐在上面的李志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们缓缓抬起头来,一抬头便看到一张遍布杀机,满脸寒霜的脸。
“说够了吗,你们还有脸喊冤,是觉得自己有多清白吗?”
李志怒从胆边起,直接拿起面前的那些账本不由分说地砸了过去。
“陛下这是何意,若是臣有错,还请陛下示下,而不是毫无理由的将臣关押起来,若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即便是死,臣也不服!”
刘侍郎死猪不怕开水烫,如今尚书不在,他便是在场之人官阶最高的人。
更何况他也不相信,李志能够在短短的四天之内将他们所有的账本理清,否则他们背后的那些账目高手,岂不是白做了。
“不服?你哪来的脸不服?朕向来最讲证据,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李志怒极反笑。
在梳理出来所有名单当中,这个刘侍郎可是名列前茅,乃是秦向松的铁杆心腹之一,也是最主要的经手人之一。
他拿起旁边的名单,一个个开始数着他们的罪状。
“刑部左侍郎刘青墨,所经手账目一共三百五十万两,下落不明的有一百五十万两……”
“永平二十三年,户部拨款三十万两,当年所花十八万两……”
“永平二十五年,户部拨款十五万两,当年所花十万两……”
“景泰一年,户部拨款十万两……”
李志每念一条,刘侍郎脸色就变青一分,冷汗更是流满全身,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这些数目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比他会更清楚。
更何况他早就在账本中将所有的数据全部打乱了,想要将其算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可是李志所说,几乎分毫不差,所有从户部调拨经他手的银子,以及最后花出去的银子,每一条都清晰无比。
这相当于把他的罪证明明白白摆了出来。
他根本无法抵赖。
“不,不是,陛下,这些钱虽然是经我手,但是最后都花出去了,微臣……绝没有贪污!”
刘侍郎汗如雨下,在李志的手段之下,心中变得无比恐惧。
“怎么,白纸黑字摆在明面上的数据,你是说朕冤枉你了,还是你在做假账!”
李志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声闷响后。
他的脸被砸出来一个凹陷处,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陛下,臣冤枉啊!”
他强忍住钻心的疼痛,心都在颤抖。
“朕可没有冤枉你,你以为朕查不清你们的账本是吗,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还有什么事是你们做不出来,贪了这么多银子,你们还有心吗,朕看到的都是一颗颗利欲熏心的黑心!”
李志满脸阴沉,暴怒万分。
他做事,最讲究的就是证据,现在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这些人还敢死皮赖脸地抵赖。
是不是他隔了几天没有杀人,便觉得他的刀不够硬?心不够狠了?
“狄云义,给朕念!”
“是!”
狄云义直接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