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新心里明白,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白斗军将以失败告终,北境边关将易主。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有放弃。他要用自己最后的血肉之躯去保卫北境边关,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他举起手中的佩剑,大声喊道:“白斗军的儿郎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亲人!杀!!”
话音刚落,他率先冲出城墙,带领着剩下的士兵们向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悲壮,如同飞蛾扑火般,英勇无畏。
城墙下,文彦看着吕忠带领着残兵败将冲杀出来,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不自量力!”
他挥舞起手中的铜锤,带领着自己的士兵们迎了上去。
两股铁血洪流瞬间便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双方的士卒都拼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兵器与兵器的金属碰撞声在这片战场上连绵不绝的响起,叮叮当当擦出剧烈的火花迸溅。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更加残酷的厮杀开始了。
白斗军士兵虽然人数少,但他们每一个都誓死抵抗,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倒下最后一兵一卒。
伴随着文彦一锤将吕忠击杀,战场上立刻响起了文彦的怒吼声。
“贼首已死,投降不杀!”
一时间,吕宋先锋军士气大振,攻势便得更为迅猛,很快冲进了边关城中。
英国有一句战场名言曾经说:“失了一颗马蹄钉,丢了一个马蹄铁;丢了一个马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损了一位国王;损了一位国王,输了一场战争;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帝国。”
这个典故的反面教材人物就是英国历史上的一位国王查理三世的真实案例。
如今伴随着吕忠被文彦斩于马下,白斗军残存的将士们虽然依旧拼死抵抗,但士气却不避免的受到了极大地打击。
伴随着夜幕降临,这场发生在北境边关上的血腥的战斗终于结束,北境边关城墙被鲜血染红,到处都是吕宋先锋军和白斗军尸体。
吕宋先锋军最终取得了胜利,但他们的胜利是建立在巨大的伤亡之上。
凭借着北境边关的城墙之坚,吕忠率领白斗军狠狠撕下了吕宋先锋军一大块肉。
出发前浩浩荡荡整整三万人的吕宋先锋军,如今能完整的站在城墙上的不过数千之人。
文彦站在城墙上,看着遍地狼藉的战场,心中并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
他明白,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接下来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对于吕忠而言,这场战斗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胜负的范畴。
他留下的,是北境边关最后一道防线,是每一个士兵为了家园,为了守护这份责任付出的勇敢和牺牲。
他倒在城墙下尸体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那样悲壮,却又那样坚毅。
文彦转身,身后的士兵们默默地收拾着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味。
他听见几声压抑的咳嗽,转头看见几个负伤的吕宋先锋军的士兵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夜风裹挟着寒意,吹拂过这片血染的土地。
“清理战场,尽快统计伤亡。”
文彦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他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甚至连一丝疲惫的抱怨都没有。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铜锤,眼神空洞而深邃。
一个穿着暗红色铠甲的副将模样的男子走到文彦身边,低声禀报:“将军,我军伤亡惨重,至少折损了五成兵力。吕忠…及其残部已被全部歼灭。”
文彦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远方。
他并未理会军师话语中“全部歼灭”的冷漠陈述,他比谁都清楚,战争的残酷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比较。
远处的营地里燃起了火堆,照亮了一片黯淡的天空。在火光中,几名吕宋先锋军的士兵正在忙碌地安置伤员。
文彦听到细碎的呻吟声和零星的对话。
他走近营地,看见随行医官正在紧张地处理伤员的伤口,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弥漫着草药的气味。
“将军,”
其中一个医官见文彦过来,连忙起身行礼,“战况…过于惨烈,我们先锋军携带的药品本就不多,现在基本已经全部告罄了。”
文彦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马上张和将军便会率领大军抵达边关,到时候便能补充药品和物资。”
“你现在竭尽全力给我保住我们这些士兵的命,否则你便跟他们一起陪葬吧!”
文彦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用手指了指仍在搭建的简易帐篷,那些帐篷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如此脆弱无力。
医官听后满头大汗,慌忙领命退下。
文彦望着逐渐被黑暗笼罩的战场,他知道,这只是战争的开始,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他环顾四周,那些士兵,许多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惨烈的战斗,许多人的脸上都带着茫然和恐惧。
正当文彦心中郁闷时,麾下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