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精雕细琢的一张脸,疏阔又清峻的身姿,散漫又不失优雅的姿态。
傅清瑜默不作声轻轻掩门,走到另一边属于自己?的书房,抽屉里,放着?一本画册,是?她精心为?赵孟殊准备的礼物。
将柜子打开?,把那本画册放在里面。
柜子里还有?一台手机,过时的款式,没有?上网功能,只能储存照片。
纤细白皙指尖拿起那台手机,输入六位数密码,翻开?那本手机相册。
如果赵孟殊在,他就会发现,手机相册里的照片跟那本[无价之宝]画册上的人像如出一辙。
她的心里,一直为?傅清晗留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就如同一直在柜子里,放着?那台过时的、储存着?他们所有?回忆的手机。
最后看一眼这个狭小隐秘的柜子,抬手轻轻关上门,最终落锁,将钥匙藏在保险柜里。
“咯吱”一声轻响,过往的所有?一切便被这般细致隐藏起来。
在赵孟殊推门进来前的那一刻,书房中的一切都回归平静。
寂静安谧的房间内,灯光是?温暖的蜜柚色,傅清瑜侧脸薄白如雪,听到声音,温婉偏过脸,朝他盈盈一笑。
她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柔顺温美,像一枝不争不抢、只会安静绽放的雪白栀子花。
明明,她是?可以锋芒毕露的。
赵孟殊缓步走过来,将刚刚电话的内容告诉她,“尹铮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说?你在卖X集团的股份,是?缺钱了吗?”
傅清瑜早就想好应对政策,含笑道:“我跟尹铮一直性格不合,之前之所以跟他共事是?想利用他对傅冕的仇恨对付傅家,现在大?仇即将得报,我当然不想再忍耐他。我已经找到意向投资的公司,你要?看我的投资提案吗?”
赵孟殊轻轻笑了笑。
从这个笑容里,傅清瑜察觉到他并?没有?相信她的理由。
傅清瑜对此并?不在意,她只要?一个明面上过得去的理由维持表面的平和,其他的事情,她并?不在意。
晚餐摆在小餐厅里。
餐厅中绿意葳蕤,花枝浓密而馥郁。
静雅棕大?理石餐台上已经摆满各色小菜。
位居餐台最中央的是?一个淡雅精致的素白色蛋糕,蜡烛已经点燃,烛火微晃。
傅清瑜将亲自煮的长寿面放在赵孟殊桌前,发香弥漫。
她脱掉外套,内里是?一件香槟色绸缎长裙,肌肤雪白莹润。
“辛苦太太了。”
傅清瑜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
她笑得很?美,温柔端雅中暗藏一丝疏离。
两人都没说?什么话,捏住红酒杯慢慢抿着?,仅隔幽幽烛火,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吃完饭,蜡烛还没吹。
赵孟殊平静看向傅清瑜,“太太来吹蜡烛,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傅清瑜便倾身,雪白细腻的脖颈润着?淡淡的光,她启唇,轻轻吹灭蜡烛。
而后,又姿态优雅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交叠在胸前,声音轻柔,“祝愿赵孟殊平安喜乐,万事顺意。”
赵孟殊垂下眼,把玩着?高脚杯,“难道不是?许愿让我放你离开?吗?”
傅清瑜睁开?眼,柔和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说?煞风景的话。”
赵孟殊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去,他慢慢道:“太太,原来我一直没有?看错你。”
傅清瑜声线愈发温柔,“赵先生,我一直都是?贪心的人,三年前我想要?权势和财富,现在这两者我都有?了,我又想要?爱情。”顿了顿,她说?:“是?你给不了的那种爱情。”
她一向不喜欢跟人推心置腹,她说?出口的再真挚的话实际上也?有?三分描补,她不愿意袒露自己?的内心,这是?第一次。
“赵先生,两个高傲的人是?无法在一起的。”她笑了笑,凝视他,“虽然你看不大?出来,其实我也?是?个高傲的人。”
其余的话她没有?多说?,因为?赵孟殊心底都有?数。
在赵家受过的那些难堪与折磨,他们彼此是?心知肚明的。
在傅冕被最高检逮捕的那天,傅清瑜也?正式搬出沉园。
她还是?没有?去看傅冕。
这样的人,她担心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她已经拟定好离婚协议书,并?不多要?赵孟殊的东西,堪称净身出户,但经过几年的积累,她名下已经集聚起庞大?的财富,即使是?离开?赵孟殊,一样可以风光无限。
京颐资本的职位她还担着?,所以并?没有?急着?搬出平城。
两人名下资产庞大?,只梳理各自财产便要?费时数月之久,离婚程序虽然在进行,但实质上,他们还是?夫妻。
傅清瑜不动声色将离婚消息放出去,然后将跟赵孟殊所有?有?关的人,全部?拉黑。
虽然实质还在,但她已经不想要?这个名义了,提前做实,也?是?为?以后正式离婚做铺垫。
所有?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微微讶异令她惊讶的是?赵孟殊。
那天晚上,烛火已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