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洪也大为意外。
关于齐嘉,他有些印象,是苏泽收的一个江湖人士,挂名的小妾罢了。
天下姓齐之人何其多,他压根就没把俩人想到一起去。
毕竟一个是半吊子江湖女,一个是第一机关师齐天白。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爷孙关系!
“如此一来,齐老之前一直说要许配给你的孙女,不会就是齐嘉吧?”
苏景洪最先反应过来。
苏泽瞪大眼睛:“啊?”
那要这么一来,齐老的打算就显得多余!
因为齐嘉已经是他的小妾了!
苏泽乐了。
这么一来,他不就已经是齐老的孙女婿了?
齐嘉虽说性格跳脱,但是个实心眼的姑娘,长得也不错。
如果齐老的孙女是齐嘉的话,他倒是很乐意当齐老的孙女婿!
孙女婿留爷爷在府上居住,这很合理吧?
爷爷帮孙女婿一起做点木工活儿,这也合理吧?
苏景洪显然也想到这方面了,当即一拍大腿,转头朝方叔道:“去吩咐厨房,今日就开始采买,后天给本将军做出一桌子菜来,本将军要跟齐老好好聊聊两个孩子的事!”
苏泽暗暗竖起大拇指:“老爹,高!”
跟苏府的欢快气氛比起
来。
武家的气场则无比压抑!
张恺用苏景洪的名头,见到了大司马。
大司马正坐在府上喝茶,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早就料到苏府的人会来!
那匹烈马中了药,躁狂不已,稍有点刺激便会发狂,肯定是伤到了苏泽!
苏景洪派人来问罪了!
至于说辞,他也已经想好了。
就说那匹马是苏泽自己要的,至于出了事,他也很遗憾。
如果苏景洪还想继续追责,就说是两个孩子间的打闹。
反正他背后是皇后娘娘,谅苏景洪也不敢如何。
再说,皇后娘娘的计划已经开始进行,到时候苏景洪的兵权一旦被取缔,接下来,便是武家掌权!
他何须惧怕苏景洪?
“堂下人何事?”
大司马忍着笑出声的冲动,假装镇定的问道。
张恺低着头,不卑不亢道:“武陵安公子企图谋害我家世子,我家世子让大人用一匹红鬃烈马和五万两银子赎人。”
大司马嘴角的笑容猛地僵住。
计划是按照他所想的,这没错。
但……
怎么结局跟他想的不一样?
红鬃烈马?五万两银子?
你特么还真敢要!
见大司马不说话,张恺补充道:“我家世子说
了,如果半个时辰见不到红鬃烈马和银子,便要以谋害功勋之子为由,将武陵安公子押入宫中,让皇上评判此事。”
“嘭!”
大司马手里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
他站起身,怒道:“什么谋害?我家安儿怎可能做这种事!勿要胡说!”
张恺低头道:“小的只是个传话的,公子确实是这般说法,具体如何,还请大人前往苏府亲自看看。”
大司马猛地一甩衣袖,怒道:“带路!本官倒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谋害!”
他被气的不行!
张恺应了一声,在前引路。
大司马在路上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
什么苏泽受伤,苏泽身死,苏景洪问罪。
但等到了苏家前院,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人不禁都傻了。
这特么是什么?
院子中央躺着一匹断蹄的马,马旁边放了张床,苏泽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苏景洪阴沉着脸站在旁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如同出了大事。
至于他儿子武陵安,狼狈不已的跪在旁边,身上还有血!
眼下混乱的场景,让他脑袋里瞬间思绪如麻。
苏景洪见他进院,当即走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怒声道:“大司马!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苏景洪习武之人,手腕力道甚大,如同铁钳般,让他无从挣扎,只能被迫地被拉到苏泽床前!
床上,刚刚还一动不动的苏泽,见到大司马进院,立马开始捂着胸口,满脸虚弱,哎呦哎呦地叫唤道:“哎呦我这胳膊肘啊……哎呦我这膝盖啊……哎呦我这腰间盘啊……”
“都不疼啊……”
大司马:……
不疼你特么叫唤个屁。
苏泽看到大司马,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哀声道:“大司马,本世子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啊……哎呦,老爹,我感觉我命不久矣了,要是我死了,你再给我找个后妈,再生个儿子吧。”
“孩儿不孝,要让老爹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儿不孝啊!”
苏泽擦了擦眼角努力挤出来的一滴眼泪,干巴巴地嚎道。
苏景洪差点被他逗笑,强行忍住,故作悲伤地握住他的手,连连摇头:“泽儿,若你出半点事,为父就算舍了这条老命,也要让害你之人给你陪葬!”
父子俩一唱一和,宛如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