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别吓他,晓他真的会信。”电话的对面,传来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听音色是西格玛。
音量比较小,明显是离手机的麦克风有一段距离,应该是在太宰治的旁边听电话。
“真的吗真的吗?原来晓这么信任我的吗?”电话那头,太宰治的声音突然开始飘浮起来,语速颇快,声调奇异地上扬,“我说什么他都信吗?”
禅院晓拿着手机,开着扬声器。
周围的伙伴们都围在他的身边,费奥多尔、中原中也、五条悟、夏油杰,他们自然也都听见了太宰治疑似发癫的声音。
甚至于——每个人都能想象到太宰治现在很可能正在飘着手臂和躯干、扭来扭去的身体状态。
总而言之,太宰的精神状态肯定不太正常。
“我们去月球没带他玩,自己在地球上疯掉了。”五条悟指着禅院晓的手机,抬眼环顾一圈好朋友们,嗓音微沉,一脸郑重地对众人说。
“心理素质真差。”费奥多尔礼貌地说。
“啧,太宰你最近没去看精神科?”中原中也亦补了一句,“听声音,你的病情好像更严重了。”
“话说太宰是怎么知道我们去了月球?他又在玩剧本组的游戏?”夏油杰摊手。
“没办法了,毕竟战五渣嘛,只能靠头脑和智商这样子,弥补一下实力的短板。”五条悟跟夏油杰在一旁勾肩搭背、漫不着调地说。
两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名为“最强”的气质,同时有一种能够让庵歌姬瞬间炸毛的“恶劣”。
而且丝毫不避讳太宰,甚至专门对着禅院晓的手机说,让对面的太宰同学能够听得更清楚一点。
疑似故意——显然是故意!
对面的太宰治好像是沉默了,禅院晓拿着手机看了看五条悟与夏油杰两人,略显迟疑地开口道:“你们别这样说太宰了,他也很可怜的。”
太宰治:“……”好像更加悲痛了。大可不必如此同情加怜悯,本来也没有那么惨。
太宰治的悲痛,实际上是禅院晓的想象。对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言语,他本人的内心并不起波澜,甚至还在对着西格玛、伏黑惠飘来飘去。
随后是西格玛拿过了太宰的手机:“晓你别担心,无惨现在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西格玛回头看了眼一间紧闭的房间的门,那是关押着无惨的小黑屋。为了避免无惨在白天的时候晒到太阳,所以关屋子里了。
此时此刻,由芥川龙之介帮忙看守。还有伏黑惠的两只式神,黑色与白色的玉犬。
鉴于伏黑惠年纪还小,对咒力的掌控还不纯熟,实际上目前也难以同时驾驭多种式神,所以只释放出两条玉犬看守着鬼舞辻无惨。
即使是这样,使用式神的时间越长,伏黑惠也就越消耗心神,四岁小孩会很累的。
禅院晓点头:“嗯嗯,我这就回去。”
说话的同时,大家继续
色的[彼岸花],而不是[青色彼岸花]。”禅院晓纠正道,“能不能给无惨做药也不好说,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总之,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吧。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西格玛是这样的,那株[彼岸花]太久没浇水,枯萎了。”五条悟倒退着走在禅院晓的手机旁边,向前探出一颗白发的脑袋说道,“所以我就把它铲了。”
不然影响他种田升级的速度!那可是平白无故地占了一个[农田]格子。铲掉,必须铲掉!
“回去的路上再种一株吧。”禅院晓缓缓提议道,“实在不行,就还是把无惨放在[狱门疆]里?如果总是出去乱咬人,会被当成是咒灵祓除的吧。”
夏油杰后撤半步:“你担心的竟然不是无惨会出去伤害无辜,而是担心他被咒术师祓除?”
该说不说,不愧是黑手党大恶魔啊。
禅院晓摸了摸眉心,有些不好意思道:“忘记我现在是一个好人了,确实应该担心无辜的人。我会慢慢改正这个观念和思路的。”
“弃恶从善、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五条悟倒退走路,给禅院晓竖起一只大拇指。
夏油杰:“……”好奇怪。
打完电话,他们恰好坐上13区提供的专属飞机,与小玉、老爹、龙叔、特鲁、布莱克警长告别之后,众人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在飞机上,禅院晓排出一列长长的[农田]。
全部,种满了红色的[彼岸花]。
这种花又称为曼珠沙华,一株株火红如血,妖冶异常,透着一股凄美而又哀婉的意味。
“一定要这么肝吗?”夏油杰坐在飞机的座位上,还系着安全带,“晓你现在很像小学生在地铁上赶作业,而且还是在去学校当天的地铁。”
“无惨老师布置给你的作业没有写。”五条悟在另一边的座位,拉下墨镜露出一双苍蓝眸子。
禅院晓:“:)”
除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之外,中原中也和费奥多尔是在帮他种的,不仅挖土把种子埋进去,还等待着[彼岸花]生根发芽、缓慢生长起来。
紧接着,是浇水、施肥、除虫……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