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回到公寓的时候,只闻到空气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并没有看到虞笙的身影。
他放下手中的礼盒,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在玄关处,走进卧室,虞笙不在。
他猜虞笙应该在书房里绘制画稿。
轻轻推开书房门,就看到虞笙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行至桌前,看着女孩儿精致恬静的睡颜,他心底一片柔软。
他弯下身想要在虞笙的侧脸上落下浅浅一吻,却在咫尺间距离的时候,被女孩儿攥住了衬衫领口。
虞笙睁着双眸,纤长的睫毛如鸦羽一般,“傅先生想要偷吻吗?”
傅砚深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搭在椅背上,他漆黑的眸如同浩瀚的深海,幽深而迷离。
“倒是很想,可惜傅夫人不给机会。”
“那我现在再假寐一次好不好?”
“不好。”傅砚深偏头吻住她的唇瓣,舌尖趁着她的唇间探了进去。
男人的吻技越发的娴熟,虞笙身体发软,双手不禁攀住他的脖颈。
傅砚深将人拦腰抱起放在桌上,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和她继续接吻。
好半晌后,男人的额头抵着虞笙的,“今晚不折腾你,就是亲亲你。”
虞笙看着他,“你今晚戾气好重。”
“力气?我压到你了吗?嗯?”
虞笙双手捧住男人的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力气’。”
傅砚深将今晚的事情和虞笙说了一遍。
虞笙眸光似淬了冰寒,“如果明天南曦不离开,我亲自送她离开。”
重活一世,她不会让傅砚深受到任何伤害的。
傅砚深将人抱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别生气好吗?把自己气坏了。”
虞笙深吸气平复愤怒的心情,“我知道,可是还是好气。知三当三,还真是给她脸了!”
傅砚深知道虞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只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可是效果仍旧不佳。
“给你看样好东西?”
“什么?”
傅砚深牵着她的手都到玄关处,拎起地上的礼盒。
虞笙问,“给我买礼物了?”
傅砚深轻嗯,“是一件非常非常珍贵的礼物。”
他带着她坐在沙发上,将礼盒放在她的腿上,“打开看看。”
虞笙好奇的拆开礼盒上的红色蝴蝶结,将盖子打开,入目是用红钻镶嵌而成的玫瑰花。
“这是钻石贴画?你贴的?”
“嗯。”
虞笙抻开画布,发现这画布有些眼熟,她喃喃道,“这好像是床单呢?”
“你再仔细看看。”
听到傅砚深这么说,虞笙又仔细看了下,然后瞬间脸色爆红,“傅砚深,你、你是不是变态?”
傅砚深将人抱到腿上,“怎么是变态?嗯?”
“你竟然把那个血床单贴上了红钻!”
“多有纪念意义,不是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
虞笙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不许不说话!”
傅砚深吻了吻她的掌心,虞笙羞的赶紧抽走,“白天在公司,我一颗一颗贴上的,你是不是应该表扬我?”
虞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怎么能做这事儿?”
傅砚深郑重道,“我虽然没有这种情结,但是知道我们是彼此的第一次,还是挺高兴的。笙笙,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虞笙抿唇笑,“那你要记住这句话啊!”
“一定的。”
此时的虞笙,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被掩埋在废墟之下,稀薄的空气让她窒息的时候,再回想起男人的这句话时是多么的可笑与可悲。
翌日。
傅砚深将虞笙送到设计室后,就来到了傅氏集团。
开完早会后,他回到办公室。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南曦走进来。
祁阳跟着进来,颔首道,“傅总,对不起,我没拦住。”
傅砚深掀眸看了眼,“你先出去吧。”
祁阳,“是。”
南曦走到办公桌前,“深哥,你对我真的太狠了。”
“辞职是你提出来的,不过我觉得你的决定很正确。如果你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到时候消磨完我对你父亲的愧疚后,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南曦,你知道我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
男人的语气清浅,却字字扎心。
南曦觉得心脏很痛,“所以你想要对付我?”
傅砚深靠着椅背,“是你教会别人怎样对待你的,你又何必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他签下一张支票,推过去,“这些够你下半生了。”
南曦扫了眼,两个亿。
“我父亲在你心里只值两个亿?”
傅砚深眯了眯眸,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丢过去,“你自己看。”
南曦拆开袋子,拿出一沓资料。
她越看越心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我父亲怎么会出卖核心技术呢?假的!这都是假的!”
傅砚深冷声道,“你父亲的确救了我,但是因为他心虚。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