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与古渊在顶上瞧见了全程,看着裴钟死的悄无声息。
旁边牢房的裴氏族人见此,只能紧紧捂住嘴巴。
连声音都不敢出……
又亲眼瞧着,那狱卒直接拔出长刀,对着裴氏众人挥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
满地血腥……
上辈子,他们裴氏的人逍遥法外,这辈子,她成功报仇了呢!
裴纯满意的绽放了一个十分明艳的笑容。
至少在古渊的眼中,这笑容勾的他莫名想跪在裴纯的脚边……
“走,咱们也去找裴琳!还不知道那冯桓给裴钟放了什么毒药,发作的这般快。”
说罢,裴纯搂住古渊的腰,脚下用力,便飞出了刑部。
古渊的腰被紧紧箍着,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他想了一下裴纯刚才小声的念叨,回答道:“是蛊虫,你的砒霜丸刺激到了饭菜中的蛊虫,所以才会发作这般快。”
裴纯飞奔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满目慎重的将古渊拉到角落:“你说什么?有别人的蛊虫?”
古渊点头。
见裴纯的脸颊竟在瞬间苍白了下来,他有些无措的拉住裴纯的手。
“放、放心,你若不想见到那些蛊虫的踪迹,我下次会先动手将那些虫子弄死……”
裴纯此时正在脑中不断回想上辈子,冯桓用蛊虫控制她的情形。
那些细小的虫子,顺着伤口慢慢爬了进去,逐渐游走在她的经脉,血管中……
“明澄,我、我错了,我下次定然不会在你面前提蛊虫的事情,明澄莫要……”
古渊见裴纯好似已经听不进去话,只能慌乱的抓住她的肩膀。
“不!”裴纯反手握住古渊的胳膊,“你可以提蛊虫!我现在,还要亲手养一只蛊虫!”
裴纯盯住古渊的眼睛:“我要亲手养一只能保护我,不让别的虫子接近我的蛊虫。”
话音落下,古渊的神色终于松懈几分,他咬唇,略带几分惊讶的询问:“为甚么……害怕还要养?”
“为了以后杀一个人,我若有了能不怕蛊虫的能力!冯桓身后的人御蛊人必死!”
裴纯说的话让古渊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裴纯的意思。
想了想,他伸出手,在袖口处翻了翻,将肥硕雪白的小白掏了出来。
他说:“我可以帮你。”
裴纯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见他居然在这么窄的袖子里掏出个这么肥的东西。
颇有些惊奇。
“……”
她好奇的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袖子,发现真的只是普通的衣衫,弹力小的很。
真奇怪。
“这是……我的本命蛊虫,只要他还活着,没人能用蛊虫接近你。”
古渊双手捧着肥硕的、不断向裴纯方向蹭来的小白,神情期期艾艾。
现在,明澄没必要知道,本命蛊就是他的第二条命,蛊虫死了他也会受重伤……
裴纯深吸一口气,这……怎么和她记忆中,小小的,黑乎乎的,狰狞蛊虫样子不一样。
这个面貌,让她本来做好的心理准备,发生了些预想不到的改变:“我要怎么做?”
不过幸好,上辈子她也见到过小白。
“将血滴在它的身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古渊的嗓音隐隐带着几分激动。
裴纯则将视线完全放在了蛊虫身上,没注意他的神情。
她选择信任古渊,反手掏出腕间的飞刀,将手指划破,挤出一滴血,抹在肉乎乎的像一块软玉的小白身上。
神奇的是,血刚滴在蛊虫身上,便缓缓融入进了那白乎乎的身子内。
裴纯眨眨眼,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
对面的古渊眼神中猛地闪过一阵狂喜,他伸出手,拉起裴纯的手,把肥硕的蛊虫放在她的手心。
“……”这虫子大的她一巴掌几乎托不住。
“这么大!完全不像一只蛊虫。”
她有些惊叹,手心软乎乎肥腻腻的蛊虫动来动去的正在打滚,仿佛是在求着她的抚摸。
她新奇的将指头落在肥硕小白的身上。
“这是渊的本命蛊,有它在,任何蛊虫都不敢造次。”古渊的脸颊再次染上几分红霞。
在西疆,本命蛊只会给最亲近的妻子或丈夫……
显然裴纯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将蛊虫挂在手腕上。
便再次将手放在古渊的腰上,朝冯桓消失的方向而去。
……
等裴纯到的时候,冯桓那边才刚下了马车,咯吱咯吱的踩在无人打扫的雪地上,脚步不停。
他正准备推门进去。
这里说是一个庙,可看上去与破败庄子也没什么区别。
门口没有守卫,甚至连个守夜的丫头都没有。
院门大敞四开,风雪不断灌注进来。
只有一个当初与裴琳同时落了水的丫头,在屋内陪着她。
可那丫鬟明显也不怎么上心,大冬天的,没给裴琳盖被子,任她不着寸缕的僵硬身子,躺在连褥子都没有的凉炕上。
只顾着铺设自己的被窝。
导致冯桓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