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处理惯了这种事情,随手掏出雄黄粉扬到秦廖身上。
将秦廖周身的虫子撒的噼里啪啦直响。
细小的虫子尸体扑簌簌的落在地上,本就细小的蛊虫轻易就被雄黄粉给弄了个半死。
那群御林军抓住机会,趁势上前,两步就将在地上濒死挣扎的蛊虫踩死。
他们像是早有预料般,带着可以遏制蛊虫的雄黄粉。
又或许是秦廖的蛊虫太过脆弱,仅仅只是一把普通的雄黄粉,就将它的蛊虫弄死了不少。
秦廖拼命挣扎,犹如困兽般大叫出声,嗓音也由原来的痛苦渐渐变得煎熬。
“啊,啊!”
他像是浑身被灼烧,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
死去的蛊虫尸体,也随着他的喊叫从衣袖内抖落出来不少。
蛊虫的死亡对于御蛊人来说,不亚于多年心血在瞬间付之一炬。
半晌,秦廖直直的瞪着眼,像是已经随着这群蛊虫一同去了。
六皇子也终于敢见缝插针,大着胆子拨开江兴任,见面前秦廖没能挣脱开木桩。
这才松了口气,随意朝御林军抬手,淡声道:“你们,给孤将他的手剁下来。”
秦廖没反应。
他身后的裹脚男人见御林军听命的动作,顿时尖声打断:“够了,六皇子殿下若只是想要城中百姓听命于你,我们兄弟两个有的是办法。
只要你放过我们兄弟两个,操控这些活死人的方法,我们和盘托出。”
他语气急促,像是害怕极了秦廖被杀。
六皇子眉头一挑,颇觉兴味的“哦?”了一声。
“不就是用蛊虫控制么。
孤现在已经弄明白该怎么控制这群活死人了,用不着你们兄弟二人。”
六皇子被江兴任扶着重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悠闲。
说出的话却叫秦廖两兄弟沉默。
秦廖身后的跛脚男人,听到六皇子的话反而笑了一声:“六皇子殿下,人总是会死的。
现在这群活死人身子枯瘦,已经濒临死亡。
我想您不需要一批濒死的废物吧。
今天您若饶了我们,我们便能重新造出无数个只听命于你一个人的军团。”
六皇兴致缺缺:“你们用的只是蛊虫而已。
孤找一个厉害些的御蛊人,照样能随意控制这群活死人。
我还要你们兄弟二人做什么?”
“您不是想除掉裴家人吗?我们可以帮您。”跛脚男人这般道。
藏在袖口下的手已经紧紧攥起。
心道现在他若不说出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估计今日他们兄弟二人就要在六皇子处折戟。
都怪那个多事的福宁公主。
“除掉裴家人?孤可不缺为我效命的马前卒。
你们除了会弄点儿虫子之外,还会什么?”
六皇子之前养过一个叫闻人裳的御蛊人。
不过他觉得没什么大作用,所以这才将人送到了太子身边。
几个会操控虫子人的而已,他又不是没见过。
闻人裳告诉过他怎么对付御蛊人。
了解过后,他对这个身份的人也就没了任何害怕之意。
相反他更喜欢那种饲养巨大的庞大的动物御兽人,比如说老虎之类的。
“可福宁公主身边的那高个子女人,就是御蛊人。”
跛脚男人低声说,眼神在六皇子身上落定。
六皇子点头,没有多在意。
就算那小娘子是御蛊人又怎么样?
有机会弄到他手里,还不是照样被他玩儿弄。
不过他还是好奇的多问了一句:“这就是你们没能成功让裴纯染上疫病的原因?”
“是,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嗤笑一声,接着像是觉得有意思一般,笑声越来越大。
不过,就在下一瞬,他收敛笑容,朝御林军随意挥手:“杀了吧,只知道这点儿东西,你们兄弟二人还比不上孤的一条狗。”
跛脚男人神色不变:“那我若说我们兄弟二人知道您也中了蛊呢?”
六皇子冷笑,非常不信:“孤身上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
你们随口胡诌,就能说孤身上有蛊虫?
实在是可笑。”
他可是清楚的很,闻人裳那般厉害的御蛊人,都做不到让蛊虫进入他人体内后,叫人毫无所觉。
怎么,还有比闻人裳更厉害的御蛊人?
事到如今,他连审都不用多审,一猜就知道。蛮荒之蛮荒疫病是面前这两兄弟弄出来的。
毕竟是御蛊人,整日与蛇虫鼠蚁作伴的东西,能有什么长远的大作为。
六皇子冷嗤。
跛脚男人见六皇子还不相信,只豁出去一般缓缓张口:“六皇子殿下,您可曾感觉最近越来越想吃好东西。
且每日正午时分,浑身乏力?
您可以将袖子撩起来仔细瞧瞧,从胸口到胳膊之中是不是有一条黑色的细线?”
六皇子倒是没什么反应。
身边的江兴任在眼中藏起对兄弟二人的忌惮。
非常狗腿的上手,把六皇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