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惠然苏醒过来之时,相公,儿子,儿媳齐齐围站在床边。
田惠然脑海之中一阵剧痛,猛然翻身坐起,看向相公,急声问道:“官府那边如何料理?”
那相公沉声一叹,缓缓将头低下,默不作声。
田惠然眼见如此,又急忙转头看向儿子,伸手一把就将儿子的手紧紧抓住。
田惠然的儿子和儿媳相视一望,满脸生无可恋的神情,怔怔地道:“完了,全都完了!”
田惠然心中“咯噔”一声,昏倒过去之前田惠然虽然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心中却确确实实的经历了一番风起云涌。
刺激得她六神无主,冥冥之中仿佛一颗心弦立时便绷断了。
现在眼见如此,再也躺不下去,说什么也要先去田平南家中,找田野源述说此事。
田惠然将儿子和儿媳一并带上,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踏出房门。
刚要走出房门,那相公忽然将田惠然的手紧紧抓住,用力摇头说道:“不可如此!”
田惠然皱了皱眉头,急声问道:“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不可如此?”
那相公沉声一叹,说道:“就即便是你现在去了,又能怎样?人家田野源当年如此记恨你,你却又是如何对待人家的?”
“现在人家发达了,平步青云,人家怎么可能不找你报仇!现在你去了,岂不就是自讨苦吃?”
田惠然的儿子和儿媳耳听得如此,当即齐齐低下头来,儿媳自不必说,反正儿子当年也是对田野源都有得罪。
眼下既然落得个无处逢生的结果,却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
恰在这时,田惠然心中一横,咬紧牙关说道:“也罢也罢,反正这个家也不是田野源自己的,一面还是我弟弟的!”
田惠然这么说着,无论如何也要前去田家。
那相公又是将她一把拦住,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田平南原本就是身怀武功,结果你当年死拦着活拦着,你真就以为人家田平南同样也不怀恨在心?”
“如果他当真不怀恨在心,那就是你们田家祖坟冒青烟了,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再无其他!”
话音刚落,田惠然的儿子和儿媳都已经无法动身,情况都已经摆在面前,这个就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苍天饶过谁!
田惠然左思右想之下,自然感觉此事相当难办,当下这般说道:“不去也不成,难不成还能就这样吗?”
田惠然紧皱着眉头。
那相公眼见田惠然横竖左右非得去田家,心知自己拦不住,于是便猛然松开出来,垂头丧气地道:“你如果非得想去,我也不拦着你,反正事情的结果已经摆在眼前,到底如何你自己看着办。”
田惠然将脚用力跺在地上,忽然“哼”的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儿子和儿媳眼见如此终究不是个事,于是便紧紧跟随在田惠然身后,一路朝着外面走去。
来到外面,此时天际苍穹之中阴云堆叠,厚实的阴云将整片大地仿佛全然覆盖。
过不多时,田惠然来到田家门口,站在门口的几名小厮没有好气的问道:“怎么还来啊?”
田家的下人都知道田惠然是个什么货色,分明便是个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小市民风格秉性。
既然如此,谁也不将田惠然当回事。
田惠然眼下已经火烧眉毛,实在坐立难安,非得是要找到田野源将这件事情问清楚。
于是便硬要往里面闯,那几名下人又如何能够惯着她?
当即一把死死抓住她双肩,卯足了力气朝着田惠然的膝盖之上踢了过去。
所幸是踢在膝盖之上,不然这田惠然刚刚苏醒便又要昏迷。
田惠然的儿子和儿媳瞠目结舌,连忙抢身护住田惠然。
那几名小厮丝毫都不将田惠然等三人放在眼里,似乎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田惠然打废在当场。
便在这时,只听见房内传来一声惊呼:“速速住手!”
几名小厮听见声音,连忙闪避开来,回过头去,定睛一瞧,只见正是田平南。
田平南一路快步走了过来,双手紧紧抓住田惠然的双臂,用力将田惠然从地上搀扶起身。
急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田惠然用力揉了揉膝盖,立时泪如泉涌,急声说道:“完了!田野源去官府里面找人了吧?你外甥和外甥媳妇从此以后算是彻底完蛋了!”
田平南心中一紧,连忙带领田惠然快步走进正厅。
眼见此时田野源正因为酒醉躺在床上歇息。
田惠然心中波澜起伏,一路快步走到田野源面前,想也不想,猛然双膝跪地。
田平南眼见此情此景,心中“咯噔”一声,分明是想要冲上前去将田惠然拉住。
然而田惠然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