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娘眼见自己无论如何也与赵瑞僵持不下,当下只得是将这一袋银子收了下来。
赵瑞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看着谭笑嫣等人,说道:“此事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回到家里面之后,千万不可以说出去。”
谭笑嫣等人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将赵瑞说的这番话牢牢谨记在心。
赵瑞紧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也不仅仅只是回到田家,无论是去到哪里,此事可千万都不能说出去。”
“如果是不慎走漏了风声,到底会招惹来多么大的祸端,相信你们每一个人心里面都十分有数!”
在场众人又都不是傻子,赵瑞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心中自然有数。
一个个的连忙点头:“放心吧,赵大哥!”
赵瑞转回身来,看着田野源说道:“你同样也是,回到田家之后一定要守口如瓶。”
田野源沉沉的一声叹息,将手搭放在赵瑞的肩膀上,说道:“赵大哥,我……我……”
赵瑞眼见田野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出来,于是便说:“回去再说。”
赵瑞环抱双拳,看着吴三娘认真说道:“老人家,此番叨扰,来日定有重谢!”
说完之后,赵瑞便率领众人朝着田家的方向走去。
在回去的一路上,赵瑞问田野源:“方才在那酒家里面你有话要对我说,你是想要说什么?”
田野源紧紧抓着谭笑嫣的手,这般说道:“赵大哥,刚才我是想要说,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赵瑞轻声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总这样怕挂在嘴边,再说了,什么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怕个什么?”
“就即便是天都塌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可怕!过去了就过去了,无需总是记在心里!”
赵瑞的这番话说的很好,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事是真正可怕的?
无非是事情临到了头上,生怕这后果自己无法承担。
退一万步来说,管他天打雷劈,电闪雷鸣,凡事冤有头债有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也就是了。
又有什么好怕?
田野源将赵瑞说的这番话牢牢记在心头,手中紧紧抓着谭笑嫣,感觉肩头很是沉重。
由于在场的很多小厮脸上都挂了彩,而且田野源身上也是受了点轻伤,虽然是皮外之伤,无伤大雅。
然而他们这些人回到田家之后,一旦是被田平南给瞧了出来,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田野源无奈之下只得是做起了回到家里面之后,直接就将自己藏在被窝里面。
任凭是田平南走了进来,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如此这般,田野源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面之后,一直低着头走路,回到房里,谭笑嫣亲手为他打了盆水,将他脸上的血迹和泥垢全然擦了个干干净净。
伺候着田野源躺进被窝里。
不想,刚刚躺下,身后便有人敲门。
田野源回想起方才死在酒家里面的那个秃顶男子,心道:千万别是他的冤魂来索命!
谭笑嫣紧蹙着秀眉,快步走到门口,沉声问道:“谁?”
只听得门外传来田平南的声音:“是我,我的好儿媳!”
谭笑嫣听见是田平南,连忙就将门给拽了开来。
田平南和田野源的母亲一路从外面走了进来,谭笑嫣眼见二老都已经来了,心中自然紧张无比。
田平南看见躺在床上的田野源,感觉很是奇怪,于是便问道:“你把新娘子接回来之后,怎么没有将心娘子带到我房里面去?反倒是躺在被窝里面?”
田野源当下当真做贼心虚,只得是这般说道:“可能是这两日喝酒喝的太多了些,伤了风寒,难受的很,起不来床!”
那田平南眼见如此,于是便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过来,开始为田野源诊脉。
田平南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像也没有感染风寒。”
田野源嘿嘿一笑,说道:“反正感觉是这样,无妨啊,我躺过这一夜兴许就好了。”
田平南眼见儿子如此,于是便也不再继续追问,当下转头看向谭笑嫣。
“再过两日,你们两个就成婚了,现如今我不比曾经,你们两个现在一个二十五岁一个十九岁,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凡事都一定要沉稳,做事持重,是咱们田家祖上历来传下来的良好品德。”
谭笑嫣坐在床边,认认真真的点头,轻声道:“我知道,爹。”
田平南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躺在被窝里面的田野源,认真问道:“你虽然是感染了风寒,但是我现在说了什么,你应该还能够对答如流吧?”
田野源心中揣着惨死在酒家里面的那个秃顶男子,当下田平南无论说了什么,他都是左耳朵出右耳朵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