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猪去了。”李大嘴起身,“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说话的工夫,宋春雪已经掰了一大篮子的苞谷,听到这话她笑了。
说他讨嫌吧,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看天色还不到中午,宋春雪打算再掰会儿。
冷不丁的一抬头,她看到河沟对面的大路上,有个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走路姿势跟陈凤有点像。
难道是陈凤她娘?
她两辈子加起来就见过陈凤她娘一次,这个时间来,是知道陈凤生孩子,怕没人照顾来撑腰的吧。
也是,她这个当婆婆的,当面把陈广才那么蛮横的人给骂走了,她不可能跟上辈子一样,伺候陈凤坐月子。
平心而论,她很羡慕陈凤。
陈凤性子那么蛮横,说明在娘家没人管束着她,她爹娘不像别人的父母那样,要她学这学那,怕将来被公婆嫌弃。
宋春雪小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将来嫁到婆家,人家嫌丢人不让上饭桌吃饭,看人脸色之类的。
好像她这辈子生下来,就是为了去婆家当牛做马。
而事实上,她的确当牛做马一辈子,还没落个好下场。
想到这儿,她把手中的苞谷一丢,这活儿干着真没劲。
她要攒点力气,回家好好对付亲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