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娘是不是给几位姨母也分了些?”
“是。”
老四微微蹙眉,他就说娘怎么背了那么大的包袱去串门,原来是将家里的好东西都送出去了。
“给了多少?”
面来了,宋春雪先吃,低头喝了口汤。
她淡淡的看着老四,“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老四语气僵硬,“反正都是娘的钱。”
“知道就好,我的钱,我想怎么花是我的事。你们也别惦记着,这都是我的棺材本。”
就这副臭德行,她一时心软分给他才叫糊涂。
三碗面上齐,他们不再说话,蒙头吃面。
这时,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李家庄子上的年轻人,找了个很体面的活儿,骑马巡山,好多人还羡慕来着。”
“你猜怎么着,上个月他摔伤了,休养了一阵子。他怕这个差事被别人顶走,刚能下地走路就又巡山了。”
“好巧不巧,他遇到了几只狼,马儿受惊直接从几十米的悬崖跌落。”
“啧啧,一人一马无人生还,那悬崖下面还有石子,摔得有多惨简直不敢想。”
“我也听说了,那人似乎姓程,家里五六个兄弟,他娘是个厉害的,总共生了十一个孩子。唉,没想到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怎么受得住。”
……
宋春雪听得心惊,前世今生重合在一起。
是程家老三。
他死之后,他媳妇在他安葬之后做的事,此后的几十年,每每忆起都让宋春雪心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