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摩挲着药丸大小的珍珠,脸上不自觉溢出的笑容,痴迷又陶醉。
宋春雪也拿起一颗仔细的观看,“有这么好看吗?”
“小时候,我的祖母珍藏的一颗没这么大,据说是南海来的商人卖给她的,一颗要了她五百两银子。而这颗看着毫无瑕疵,且特别圆润,自然更值钱。”
道长哼笑一声,“看来这个堡子的旧主人,他的祖母的土匪父亲没少打劫有钱人,这两颗就足够你的四个儿子吃一辈子,何况还有这么多小的,再加上金锭子银锭子……”
他无奈摇头,“老天爷对师弟真够偏爱的,这么多的好东西,若不是托你的福,我这辈子都见不到。”
宋春雪不信他。
“你也说过,你的祖母曾经还有这宝贝呢,若是没有师兄,我可能不识货,率先拿着这玩意儿去当铺换钱,十两银子一颗我都觉得很值当了。”
“这些珍珠我们一分为二吧,还有这些金银,咱们是放在这里,边用边拿的好,还是全都拿出来,换个地方放着更好?”
宋春雪不禁纠结,“我担心外面的地方,都不如洋芋窖安全,可我又怕这院子的原主人想了起来,跑来翻找怎么办?”
道长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师弟想的真多,这院子如今是我们的,岂是他们想进来就进来的。更何况,本道长有办法让他们找不到。”
看到师兄得意洋洋的神情,宋春雪勉为其难的,追问一下。
“还请师兄赐教,”她一脸诚恳的道,“还没问过师兄,你忽然要挖开这里,到底是哪里需要银子了?”
提到这个,道长脸上的笑容变淡,继而忧心忡忡。
“我知道的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就算再挖出这么几十个砖洞也救不了。”
宋春雪不由点头,“明白了,又是跟百姓相关的事儿,师兄又在替人筹钱做好事了?”
既然如此,这些东西宋春雪也不敢独吞。
俗话说,有失有得才是人生常态,要想一直招财,就得分出一些让师兄做好事。
“那我们一人一半,晚上吃过饭,师兄将其中的一半带到道观里去,随便找个地方藏着都不会被人发现,毕竟师兄除了这身衣裳,没人会觉得师兄富得流油。”
想到那年久失修的道观,就算是将金子大咧咧的放在道观的墙角,也不会有哪个贼进去翻找一下。
道长大为震惊,“师弟这么大方?”
“不是大方,是懂得权衡利弊,细水长流嘛,”宋春雪十分坦诚,“若是我今日全部吞了这些,不管我的招财符多管用,以后都很难招到财了。我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枉我跟着师兄学了这么多东西不是?”
道长重重点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师弟真是大有长进。”
他咂摸了一下嘴,不知想到什么咽了口唾沫。
宋春雪不由失笑,“师兄想吃什么?”
道长笑得春光灿烂,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那什么,咱们忽然得了这么多的宝贝,美美的吃一顿不过分吧?”
“噗嗤……”听到这话,宋春雪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师兄啊师兄,你真是,该说你有出息还是没出息的好,难道我们之前就没本事美美的吃一顿?”
道长搓了搓手指,“师弟你别笑话人,我这辈子就不是享清福的命,口腹之欲是我最大的难关,平时不轻易放纵。”
这话让宋春雪的眼眶猛然发酸。
她转过身猫着腰,打算钻出洋芋窖。
“那师兄先收拾一下,将你的一半包起来,我给师兄找个布兜子,然后去醉云楼卖最贵最好吃的酒菜,如何?”
道长点头,“这样最好不过,还是师弟体贴。我自己去胡吃海喝,有损道家的声誉。师弟去买的时候,记得穿得贵气点,别让人觉得我们发了横财。”
宋春雪无奈摇头,“不至于师兄,我先走了。”
她钻出洋芋窖,将一个破旧的布袋子扔到洋芋窖里,随后带着一只狼狗出了门。
中午师兄请她来醉云楼吃饭时,应该花完了他身上最后的银子,他爱吃的烤羊腿都没点。
再次来到醉云楼,她点了最贵最好吃的硬菜,又点了三个素菜三个凉菜,盘算着别太浪费,到时候吃剩菜多没意思。
拎着大食盒回家的路上,她买了酒肆里一直没舍得买的酒。
梨花白竹叶青,桃花醉跟杏花酿,以及名字馋了她好久,但没敢问价格的天子笑。
天子笑,五斤重的一坛十两银子,是不便宜。
买了很多酒,要用板车来装。
她跟酒肆的小二将酒卸在厨房门口,将人打发走后,又去洋芋窖,发现师兄还在窖里待着。
“师兄,你是要住在洋芋窖里吗?”
道长将手中的符纸压在土砖后头,拍了拍掌心的土,转头看着被他恢复原样的墙壁。
“这地儿确实不错,若是再挖得大一点,比我前些年风餐露宿住的地方好多了。”他指了指墙壁,“师弟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来,快出来吃菜吧,三娃待会儿回来了,你别说漏嘴。想要孩子踏实苦读,就得让他觉得家里穷一点。”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