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她出言不逊?
哼,穿的光鲜亮丽的,还不如土匪呢。
至少昨晚上那么多人,只有一个心术不正。
而眼前这些衣冠禽兽,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听这孩子的意思,还有他们的长相,宋春雪怎么觉得,他们就是师兄的亲人呢。
难怪师兄不想回来,这些人简直是人渣败类。
“听到没有,跟你说话呢……”
眼看着这年轻人的手要挨到她身上,宋春雪侧身避开。
“劝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道士,不是要饭的。若是你头上这两个羊粪蛋是摆设,可以送给地里的蛤蛤,人家没眼睛都能分辨出啥能吃啥不能吃,我看放在你头上,纯属委屈了。”
男子愣了,反应过来之后气得跟牛一样,抬手朝宋春雪挥出拳头。
宋春雪又避开了,“傻狗,谁家养的二傻子,不好好在家里关着,跑到外面来丢人现眼,你那什么六叔难怪会当道士也不回家,摊上这样的侄子兄弟,回来得多难受。”
年长的敦实汉子恼了,“致恒,你别跟老妇人一般见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快过来。”
他盯着宋春雪,满眼厌恶,“谁知道她是道士还是披着道士的皮做别的营生,一张口就是没教养的恶臭气,今日出门真是晦气,回家好好洗洗。”
年轻男子找回了气势,跑到他爹跟前用鼻孔瞪着宋春雪。
“就是,是我把人想得太好了,这么大年纪了还穿着这身招摇过市,莫不是上了年纪的妓女,换个新鲜的身份……啊!”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被宋春雪一脚踹了出去。
“老东西,不管好自己的儿子,有的是旁人替你管教。要照你这么说,你娘是妓女,你全家上下的女人都是妓女。”
“妓女人家凭本事赚钱,教养都比你们父子强多了,你们才是一张口就跟十年没倒过的夜壶似的,恶臭到骨子里了。”
年长的汉子气得脖子上的玉石纽扣快崩开了,指着宋春雪怒喝道,“给老子狠狠地教训她,修行之人口出狂言,还当街踹我小儿,抓起来卖到窑子里去,看她还敢嚣张!”
宋春雪“砰砰”两脚,踹飞最先冲过来的两个人。
她哈哈一笑,“阁下张口闭口离不开窑子,莫不是你家有什么人跟窑子渊源匪浅?”
“你……”
“别自卑别自卑,出身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恼羞成怒啊,如今这绫罗绸缎穿着,玉石玛瑙戴着,贵气的很,干嘛如此咋咋呼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意什么?真是,像是没长脑子的倭瓜,白长这么敦实了。”
宋春雪云淡风轻的笑道,“不如我就叫你倭瓜吧,还是个坏心的倭瓜,没什么用处,光占地方还散发臭气。”
说话间,她单手背在身后,直直的向后飘了四五米。
没想到冷静理智的骂人的时候,用法术也这么顺滑,之前她最多能挪出去两米。
两个小厮没追到,撒开脚丫子往她面前扑。
“给我弄死她,今天若是让她活着离开,我就不姓张!”
老倭瓜发话了,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来啊,你个老倭瓜,看谁弄死谁!”
宋春雪站在原地放狠话,他们的小厮冲上来,她也没躲,一个旋转左右两脚,齐齐飞了出去。
随后,她挑衅道,“老倭瓜,人带少了吧,回家喊去,我在这儿等着。”
“你……啊啊啊啊!”老倭瓜的儿子捂着胸口气得直拍地,“快回去喊人,今天非得抓住这个老妖婆不成!”
宋春雪环顾四周,街道上的人躲得远远的,就连铺子里做生意的人,都不敢开门光明正大的瞧热闹,门窗半掩从缝隙里往外瞧。
看来,这父子俩平日里张狂惯了,臭名昭著,街上的人都不敢招惹。
呵!
今日出门算是遇到硬茬了。
不过也挺好。
师兄估计是对亲人深恶痛绝,亲爹快死了也不愿意回来。
他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当初是没能力,这些年是不愿意。
既然专程喊了她来,她不趁机好好大闹一场,岂不是辜负了师兄的期望?
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向这边而来,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清脆的响动声,吸引了所有人向那边看去。
地上的老倭瓜他儿子神情一喜,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三叔的马车,快叫人过来,”他得意的看向宋春雪,“你这个老道姑死定了,我三叔可是官府的人,这整个管城都是我们家的天下,你一个外乡人也不打听打听,惹到小爷我,你离死不远了。”
宋春雪微微摇头,双目微眯,“不见得,我看你们家最近恐怕有大变故,血光之灾,颓败之相尽显,家中快要办丧事了吧。小子,积点德吧,你们祖上的气数要被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败光了。”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让人砍了你?”他面目狰狞的指着宋春雪,“敢诅咒我们老张家,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呵?”宋春雪嘲笑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下场吧,大厦将倾,一木难支,自求多福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