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肚子不舒服的宋春雪,双手抱胸看着谢征。
但是下一刻,短剑用剑柄蹭了蹭她的脸颊。
宋春雪愣了,他爹的,这家伙是在朝她撒娇吗?
为了谢征?
不得不说,这一招挺受用,她心里的疙瘩瞬间被熨平了。
她的脸上浮现笑容,睨着眼看向短剑,抬手让他躺在自己的掌心。
“不知师弟可替他想好了名字?”
谢征看向道长,“还没想好,回去我好好合计一下,这毕竟不是普通的剑。”
宋春雪用食指敲了敲剑身,“我看不如就叫红杏吧。”
一枝红杏出墙来,挺适合他。
剑灵应该没有性别之分,宋春雪也喜欢红杏,红杏没有比红桃差多少啊,除了个头小,浑身都是宝。
“不行!”
“不行。”
道长跟协会曾异口同声,不赞同这个俗气且不霸气的名字。
人家可是灵器,又不是女儿家的普通配剑。
让宋春雪意外的是,短剑也飘到她眼前,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句玩笑话,别当真,”看来这个名字真的不妥,配不上他的实力,宋春雪将剑纳入乾坤袋,“那就等谢大人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说着,她轻轻一个跃身,下一刻便站在剑上,并迅速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
“谢大人忙吧,我先回去练剑了,你也别着急,练剑最忌讳急功近利,我回去因为稳住心态。不过我们俩可能还会来你家蹭饭,还请你别嫌弃。”
谢大人看着她御剑的样子,打心眼里羡慕。
“怎么会,我随时恭候你们来,就我跟谢冬俩,待着没意思,希望二位师兄常来,我定然扫榻相待。”
宋春雪勾唇一笑,转身向五泉山上飞去。
道长摇了摇头,“她最近有些勤奋过头了,还很较真,师叔教她的招式她没领会,摔了几十个大跟头,她就难受了,我带她下来透透气的。”
“但凡她将这股莽劲儿用在年轻的时候,少生几个孩子少些操劳,她当初就能轻松一些。”
道长觉得这话不该出自他之后,他是修道之人,明白有些事情从出生之日就注定了,无法更改。
何况,师弟若是没有那么苦过怨过,就不会有今日的脱离苦海,修道修得如此勤勉,不知疲倦的状态。
“其实多生几个也没啥,五个儿女多热闹,苦死苦了点,但看她下山就能回几个儿子家看看,挺好。”谢征看着京都的方向,心生感慨,“不像我一样,怪孤单冷清的。”
道长明白,他是在思念爱女。
“这有何难,你如今是我师弟了,何时想去京城看看女儿过得如何,御剑飞行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随时知会我就行。”
谢征摇头,“师兄别骗我,你们不能随便御剑飞行,哪里能经常去。等来年我会去京城看她一趟,年岁渐长,总想回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看看。”
“嗯,是这么个道理。”
“哦对了师兄,”谢征压低声音道,“听说你们去凉州之后,还火烧敌军老巢,将他们的粮食烧没了,折损几千人,吓得他们连夜拔营,退回了几十公里外的草原,此事可当真?”
道长点头,“当真。”
谢征双手一拍,随后两只手背到身后,振奋的在地上来回踱步。
站在不远处的谢冬也为之兴奋,带着笑容不住点头。
“那我何时能像她那样?”
道长面无表情,“难说,她是的劲头儿,我年轻时候也学不来。说实话,两年前看着她拿了那把短剑之后,我想着十年内她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剑修,我就很欣慰了。”
也是,谢征这些年自以为能吃苦,时常打碎牙往肚里咽,但在宋春雪面前,他那些苦算得了什么。
何况,他有公务在身,还要在衙门里处理那么多事,经常一回家吃过饭倒头就睡,十年之后他能出门之后不被地痞流氓打劫,他就知足了。
……
宋春雪跟着师叔学了半个月,渐渐地不再跌倒,心境也平稳了不少。
有人教就是快,她能尽快调整错误的招式。
为了表示谢意,她每隔一天会给师父炖鸡肉,送酒喝。
这里,师叔看到她端来的托盘,一边摸着白虎的脑袋一边笑道,“以后别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后我会隔三差五的指点一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比云清当年自觉多了。”
宋春雪心想,师兄当年也会偷懒吗?
“对了,这几日你小心那位从外地来的于万清,他总是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巡视,眼看着就要到六月初八了,开光大典在即,你若是不喜欢见人,可以多盯着他的动向,我担心他目的不纯。”
于万清?
他真的来了山上?
这些日子,她忙着修炼都没怎么在观里待着,早出晚归忙得很。
“是,师叔,我一定会好好的盯着他。那个人心术不正,连后背的鸡腿都抢,绝非善类。”
师叔微微笑着,“好,你去忙吧,过几日下山看看,你家里要有喜事了。”
“是,多谢师叔。”
木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