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万清!”
看清地上的人,宋春雪冲过去就是一顿猛踹!
果然是这孙子。
“你怎么知道我经常从这儿翻墙过来?啊?”
“你这狗东西不学好,坑害人的活儿却没少学,我让你害我,今天不废了你的手我就不叫宋春雪!”
宋春雪手脚并用,发了狠的打他。
昨晚上要不是师兄,她的小命可能要交代了。
“我骂了你几句,你竟然想要我命,于万清,我弄死你!”
踢人不解气,她上手薅他的头发胡子。
“救命啊张道长,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会要人命啊,我也是受人之托……嗷嗷……救命啊张道长,我说的是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师兄专门对付你这种撒谎成性的人,他既然能抓你来,说明这事儿就是你干的!”
都被抓现行了,他还想狡辩,宋春雪专往痛处踹,往他的面门上打。
“道长救命,道长,我要被打死了啊啊……”于万清直接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哭嚷,惹得前后院的人都来看热闹。
道长在一旁看着,宋春雪也没停,把他的耳朵快拧烂了。
“道长,道长,张承宣,救命啊!”
张承宣?
他竟然知道师兄的名字,宋春雪直接拿出匕首,抵住他的脖颈。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谁告诉你师兄的本名的?”
于万清抱着脑袋,畏畏缩缩的看向眼前的道长,盯着脚上的长靴两眼一闭。
“是一个男人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去五泉山的,那人是半个月前来的,是他告诉我你们的事。说好让我将你们搞散伙的,我真没想弄出人命来,那我下辈子岂不是要下地狱,我才不傻。”
于万清爬起来磕头,“道长,还请道长留我一条小命啊。”
张道长蹲了下来,用拂尘挑起他的下巴,声音冰凉如水。
“但他为何要告诉你我的俗名,暴露他跟我是旧相识?”他淡淡一笑,哼声道,“他没那么傻,不管事情的缘由如何,你们现在就是蛇鼠一窝,贫道已经无需再忍。”
说着,道长从黑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强行喂到于万清的嘴里。
“找那人要解药,不然你后半生将会痛不欲生。”道长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滚!”
“是是是,我这就滚。”
于万清双脚并用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院子,还被门槛给绊倒。
院子里的两个小厮跟了出去,怕他还不老实。
朱屋内。
宋春雪吃了两块韭菜盒子,端起碗喝汤,看着师兄纹丝不动的坐那儿好一会儿了,也不好问他。
难不成,那个于万清说的是真的,是师兄的故人来找他的茬了?
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还是江湖世仇,亦或者是门派之间的恩怨?
花钱让人来添堵,那人真是闲出屁了。
不多时,谢冬从外面进来,说是道长列好的清单已经买全了,马车就在门外。
“好,多谢了。”道长起身往外走,“师弟吃完了吗,我们上山。”
“师兄先走,我先去隔壁跟孩子叮嘱两句,万一于万清还去找茬。”
道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好,那我去赶马车,你忙完了回来。”
宋春雪去了隔壁院子,跟守门的人叮嘱再三,让他们最近小心陌生人。
怕他们不放在心上,宋春雪还专程写了张纸条,留在老四跟老二的桌上。
回到山上,赵家带来了一批人,有条不紊的布置场地,各种东西准备的很全面,长风长云还有忘尘,只需要帮帮忙就成。
第二日,赵简亲自带着人来,拉了整整三个马车的东西,锅碗瓢盆,柴火石炭,香表纸张,粮油醋茶酒,应有尽有,不愧是大户人家。
初六日,赵家六公子上了山,住在道观旁边的小院内,被人抬着轮椅仔细的查看道观的每个角落。
这期间,于万清的徒弟狗蛋,一直在山上帮忙。
宋春雪疑惑不解,去问师兄为何不将人赶走,道长说没必要,那人是受了于万清的恩才成了他的徒弟,他人不坏。
行吧,师兄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能不依不饶。
她总觉得师兄心事重重的,他不想说,她也不问。
反正大事儿有人操心,她继续巩固师叔教她的功法,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不过每天晚上,她都会在夜深人静时,御剑下山,在几个孩子的院子周围看看。
若是还能看到于万清,她肯定不会手软,废了他的手脚不可。
每次都能听到谢大人院子里的练剑声,谢征那样有恒心的人,一旦认定要做好什么事,就一定会坚持,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能这就是宋春雪跟懒人无法成朋友的原因吧。
她就是个勤奋得偷不了懒的人。
转眼间,时间来到六月初八。
这方圆几十里的大小道观庙堂的道士和尚都来了,其实在民间,佛道不分家。
从前宋春雪甚至都分不清道观跟寺庙的区别,庄稼人都叫庙,遇到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