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贺修?”
宋春雪淡淡的坐起身来,平静的说出这四个字。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的问,“贺修是谁?”
“除了他,谁还如此执着的惦记着我的短剑?没几个人见过我的剑,不过你装作不是他也没关系,”说着,宋春雪将短剑丢过去,“谢征呢?”
那人再次愣住,低头看向躺在自己脚边的短剑。
“你怎么证明,他是传闻中的那把剑?”
宋春雪无比确定,这个人就是贺修。
就算不是,那也是白云观的人。
“无忧,杀了他。”她淡淡的发布号令。
果然,一直装死的无忧忽然飘到面具人眼前,直直的朝他的面门刺去。
“铛!铛!铛!”
武器相撞发出的声音又快又急,无忧的杀招又快又狠,面具男节节后退,没打几十下就有溃败之势。
那人急了,朝着宋春雪大喊,“快停下,我若是死了,谢大人也会死。”
宋春雪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伸手处理了拇指上的倒刺。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这会儿谢征一个人肯定安全,你死了我才能慢慢的救他,但若是留下了你,不知道今后你为了我这把剑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慵懒的语气听着十分气人,似乎根本没将眼前人的威胁放在心上。
“反正杀死了杀不死,都不耽误,不妨让他试试。”
这年轻人还是太轻率了,想抢她的东西好几天了,本以为会在夜晚造访,没想到青天白日就等不及了。
不过能将迷药下到他们吃的东西里,可见是有些本事的,但不多。
要不然,此时她就不会醒过来,而是直接见阎王了。
说明这人还算有点良心,谋财不害命,有救。
这段时间她之所以急着练剑,是因为她感觉自己跟剑的融合越来越好越来越快,若是能轻易夺去,她也认命了。
但此人能有耐心的等她醒过来,说明他没找到短剑。
他没有打开她的乾坤袋。
更或者,根本没法靠近她。
最后一种可能,那便是这戴面具的人就是跟她的剑杠上了,没打算作别的。
孩子气的人,其实也好打交道。
无论是哪一种,宋春雪都应付得了。
咣咣咣!”
“砰!”
“嗷~”
那人在远处喊道,“快让它停下,我要死了……”
“无忧,回来。”宋春雪不忘补充一句,“用他的衣服擦干净再回来。”
戴面具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从他肩膀上抽出去的短剑,飞到半途中,听话的折回来,在他的胸前将他的血蹭干净,然后飞回主人身边。
宋春雪握住无忧,用帕子细细的将每个缝隙的血都擦干净。
之后,她站了起来,身子有些虚软,但步伐稳健,好似那药对她没有影响。
这应当是一间废弃的屋子,门窗都是破的,要掉不掉的挂着,门窗上涂过的漆因为太久没有修复,起皮露出下面的原木,看起来废弃的年头挺长,门窗都晒褪色了。
外面的天湛蓝湛蓝的,依稀能看到绿树。
也不知道出没出城。
如果出城,他一个人能带走两个晕倒的人也是厉害。
“你为何会等我醒来,而不是杀了我,直接抢夺我的剑?”
宋春雪蹲下来看着地上流血的人,他的身上被无忧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夏日的衣裳单薄,能清晰的看到血液外流的样子。
“你身上还有别的厉害法器,根本靠近不了,我只好等你醒过来……大意了,我竟然打不过你。”
“你连我的剑都打不过我,还敢来偷,挺执着啊,若是加上我,你不是更难取胜?”宋春雪踢了他一脚,“谢征呢?”
“不,是你的剑厉害,不是你厉害,你根本不配这么宝贵的法器,不如你出个价让给我,多少我都乐意。”
不配?
宋春雪拿着无忧在他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说来听听,怎么个不配法?”
“是觉得我来自小地方,还是我不是名门正派的道修,还是你嫌我是女人?”
地上的人笑了,“你一个散修,不过是碰了狗屎运……”
“谁说我是散修了,我有正儿八经的师父,只不过刚认了师,还没开始学艺罢了,但这散修的两下子,你不是也没能奈何得了我。”
说着,宋春雪从衣领里面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金勺子。
“看到没有,这还是我师父给我的师门信物……”
地上的人猛然坐了起来,肩膀上的血淙淙往外冒。
“你你你……你竟然是……”他指着宋春雪跟看到鬼似的,一双眼睛在面具下面瞪得怒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徒弟?我师父当年都被拒之门外,就凭你?”
宋春雪好奇,“他很厉害吗?你认识?”
“你不认识?”
“还不知道姓甚名谁,只见过一面。”
“砰!”
戴面具的人直挺挺的倒下去,后脑勺磕在地上,听着就想流鼻血。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个乡下老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