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款步来至,三位舅舅的面前,声音哽咽的,开口道:“
这几年,承蒙三位舅舅的照顾,本公主,在邺城过得很好!”
拓跋宏站在,青瑶的旁边,面容冷淡的,扫视周围的人。
二舅面露愁容的,开口道:“
待侄女到了轩一城,记得写封信回来,让舅舅们心安!”
青瑶心里念道:“
我这几年,出府的次数有多少,你们不知道吗?
这都是拜你们所赐,淮山每次找我都是半夜,就是因我鲜少出门的缘故!”
胡景璿站在,围观的百姓中间,愈发显得玉树临风,鹤立鸡群。
三舅老泪纵横的,开口道:“
几年前,我们这三个舅舅,见到侄女时,都念着,嗯!侄女比四妹妹,还端庄大方,贤淑得体!
如今,你就要走了,我们是真的舍不得侄女啊!
可怎奈造化弄人,纵使是一家人,也有分离时!”
青瑶的眼睛,哭得红红的,面上全是不舍。
拓跋宏瞧了一眼青瑶,用灵力传音问道:“
我是不是也得哭两声,应个景,不然你们都哭,反衬得我冷血无情?”
青瑶用灵力传声,回复道:“
洒泪亭那里,还有一波人相送,但此时围观的百姓很多!
哥哥,民心是水,你是船!”
拓跋宏闻言,沉思了一瞬间的工夫,眼圈泛红。
五舅连喘带嗽的,也说了一席话。
胡景璿始终站在,围观百姓的前排,距离青瑶,约有四五丈的距离。
礼部左侍郎弓着腰,上来提醒二舅道:“
二殿下,时辰差不多了,德惠公主的车驾,不能耽误,这吉时不可错过!”
二舅满面悲慽的,一抬手,四个端着托盘的婢女,走了上来。
二舅抹了把眼泪,指着托盘内的金银器皿,道:“
这些东西,虽是俗气了些,但也是,二舅的一番心意,还望德惠公主,不要推辞!”
青瑶扭头,对身后的白薇,点了一下头。
白薇带着女婢,接了过去。
三舅、五舅,亦有奢华之物送上。
之后,三位舅舅,重新送青瑶上马车,拓跋宏也是泪眼汪汪的,跨上马。
浩浩荡荡的车队,重新走起来,驶出城门。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感慨道:“
公主出门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拉行李的车,竟有十辆!
哎!赶明个儿,我死了,来世投胎,也要生在皇家,做个锦衣玉食的皇子、公主之类的!”
青瑶在马车里,听得一清二楚,便对白芷道:“
让车夫,现在加速,赶至五里地的位置上,休息一刻钟的工夫!
你说,会有人打劫我吗?
为了钱,铤而走险!”
白芷抿着嘴唇,笃定的开口道:“
会!”
白薇坐在,马车的东南夹角处,开口道:“
十里之内,贼人不敢动手!
因宏王殿下,带着三百亲卫相送!
且‘洒泪亭’那儿,还有人送礼与公主!
但后面的路,就不好说了!
打从除夕宫宴之后,公主您要去轩一城立府的消息,便传开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怕是早传遍了大魏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