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璿,当初刚被抓时,便被“莲隐”给封住了修为,然后一个黑布口袋,立即套上了他的头。
在一连串,法阵开合的声音后,胡景璿被押进了,一间牢房里。
待胡景璿,再次睁开眼睛时,此处的景象,与“地狱”无甚差别。
一个背靠在土墙下,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男人,吹着口哨,讥笑道:“
嗨!新来了一个药奴,他身上的衣裳,真俊哪!
我要是也有,他那样的好衣裳可穿!
俺也会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哥儿了!”
黄泥掺着干草,堆砌出来的土墙下,或瘫坐,或躺在地上,四个病恹恹的男人。
他们的身上,既有毒药腐蚀的痕迹,也有皮外伤。
在胡景璿的对面,一个侧身,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乱蓬蓬的头发,完全盖住了,他的面孔。
他冷笑了一声,对刚才说话的狱友,讲道:“
这还不容易,你挪动一下身子,把他的那身‘皮儿’扒下来,套在你的身上,不就行了!”
胡景璿眼中的他们,身上脓包,所流出的腥臭液体,与外伤所出的血,都混合在一起。
这混合后的脓血,将衣裳与其自身的皮肤,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胡景璿抬起,清澈的眸子,对他们问道:“
这是哪里?
你们,又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前先说话的男人,摸着下巴,哑然失笑道:“
公子哥儿,这是‘阎王殿’,你来到这儿,与死已经无差别了!
至于,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嘛?
当然,是被‘阎罗婆子’,给强逼着,请进来的!”
胡景璿见他,与自己没好气的,那副嘴脸,遂不去搭理他。
这里,三面是土墙,一面是木制栅栏。
栅栏外,一条狭窄的甬道上,传来几声,喊叫道:“
来人啊!
这里死人啦!
我这间屋里,有咽气的药奴!”
甬道的墙头上,分别挂着几个油盏,勉强有些光亮。
但这亮刺刺的灯火,像一堵厚墙,将生的希望,与这里的药奴们,隔绝开来。
两侧的牢房里,仅能分到两成的光亮,愈加显得,牢房里黑影重重,阴森恐怖。
胡景璿运功调息,想尽快的,恢复修为,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地上,又传来一声动静,道:“
新来的,你身上,有——”
这人话还没说完,便咳成一团。
胡景璿看了,这个人一眼,他在最里面平躺着,此刻,这个药奴,很是艰难的,翻动着身子。
他朝着胡景璿的方向,吐过来一口血痰。
胡景璿皱眉,脸色铁青的,忙站起身来,到栏杆门前,心里念道:“
他要干什么?
我这是,掉到茅厕里了吗?
我要回家,母亲、祖母,我不与你们要强了,你们就是让我娶个傻子,我也同意!
快来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就在,胡景璿对这里,心生厌烦之际。
忽从甬道的尽头,木板台阶上,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胡景璿在心里,念道:“
有人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