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丝毫没有犹豫。
无论海角天涯,无论让他付出何种的代价,只要能找到治好马皇后的药材,都值得。
宋隐见朱元璋如此焦急,连忙安慰,“朱老爷子,且放宽心。”
“从福建出海费时费力,但是从咱北平府出海,就近得多了。”
“由北平府往东,有个王京,由海上过去花不出多少时间,关键是王京的药材都不错。”
听了宋隐的话,朱元璋毫不犹豫开口,“那就去王京。”
“宋隐,你身为北平府布政使,海上运输一事你也熟悉,你让人立刻出海购买药材,对方若是不卖,就将军队拉过去将他们灭国。”
朱元璋脱口而出。
对他来说,一个小国,怎么比得上妹子重要?
听到朱元璋这话,宋隐无语极了。
“朱老爷子,不是我对你有意见,你在这装什么?”
“当时精盐生意你怎么没有这气魄,不把精盐生意交给朝廷啊?”
“现在为了一些药材,就口出狂言要把国都灭了,还让我赶紧的,你一个皇室宗亲,又没什么实权,你还真敢说啊?”
“我跟你说,陛下最忌讳有人越过皇权,况且北境的禁海令还没有废除呢!”
宋隐一脸无奈地看着朱元璋。
对于精盐那事,至今他都还难以释怀。
闻言,朱元璋彻底傻眼了。
宋隐这王八蛋又骂人了。
刚要发作,就被马皇后拉住。
“宋隐,此事咱们回宫后自会向陛下禀报。”
“但药材一事,只能麻烦你多留意了。”
见马皇后语气温柔,宋隐点头答应下来,“朱夫人别担心,咱不像朱老爷那般不明事理。”
“现在咱们这里还有一些材料,如果你们能尽快搞定禁海令一事,就可以坚持到买回新药料那天,那时就好办了。”
宋隐这话,让朱元璋心情好了许多。
马皇后却是充满疑惑地望着宋隐。
“宋隐,你刚才配的药,喝起来就像是在喝茶,味道还好闻,跟其他大夫开的药完全不同。”
“这药有什么说法吗?”
自从沛县与宋隐相识后,就不断地令她刮目相看,也对大明带来了许多益处。
未曾想还会治病。
这实在令人意外。
“也没什么说法,药材固然重要,可是最关键的还是要好好调养。”
“朱夫人,您和朱老爷子都一把岁数了,你们也不像徐老哥那般成天成天在外劳顿,最后操劳而死!”
“你们这身体若是不注意调养,是会出大事的。”
“我配的药,是经过慢火熬制得,效果比茶水好多了!”
宋隐傲然道,说起养生和调理身体,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从沛县到现在,只要能清闲下来,他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怎么惬意就怎么做。
宋隐语音未尽,朱元璋等人顿时一脸生无可恋。
哪怕是马皇后,此时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个宋隐,还真是给他染料就敢开染房啊!
还都不带脸红的。
朱元璋甚至想到,若是让宋稳坐龙椅,怕是都敢上去。
而徐达,则是一头黑线,这家伙,无缘无故扯上自己做什么?
还诅咒他死!
友尽了!
虽说无奈,但朱元璋此次还是很感谢宋隐。
要不是他出手,怕是马皇后性命不保。
因为太医诊断过无数次,也没能查出病因。
现在宋隐竟然有了应对之策,朱元璋自然是喜出望外。
“宋隐,那要如何调养呢?”
朱元璋疑惑地问。
宋隐也不墨迹。
“这还不容易?和我一样就行。朱老爷你哪次见我,不是看到我躺着喝茶,对不对?”
“总而言之,养生是全方位的,里外都要考虑到。”
对此,朱元璋并没有反对。
宋隐的习性,他也有几分了解。
现在,但凡是有益于马皇后病体的,他都不会拒绝。
朱元璋决心已定。
北境的禁海令,作废就是了。
朱元璋也能看出,宋隐是要借自己这皇亲国戚之手,助他废除禁海令。
但若是这样做,对马皇后是有益的,他并不会在意宋隐利用他。
再说了,福建的禁海令已经废除了,再多一个北平府又算得了什么?
宋隐要推动此地发展,由他折腾便是。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离开医院。
朱元璋让马皇后安心静养,自己则和宋隐及徐达两人在永平府里随意溜达。
马皇后解除了险情,朱元璋也平静下来,是时候着手处理正事了。
永平府市集。
徐达见朱元璋兴致勃勃的信步而走,于是小心用胳膊肘儿碰了碰宋隐,小声开口,“宋老弟,出大事了!”
“这下我们完蛋了,朱老爷此次前来,是来查我们谋逆一事。”
徐达极力压低音量,神色紧张。
当他看到朱元璋转过身时,自己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