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没有出事前,仗着自己是一国丞相,尽情地排除异己。
像福建得大小官员,当年胡惟庸就没少欺压和刁难他们!
现在看李善长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冲着福建来的!
可惜李善长身份显赫,即便他现在暂代江南布政使,但他是国公,就连林芳栋身居布政使,也撼动不了李善长分毫。
“那我们就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吗?如果商贾闹事,会对我们福建生意造成很大冲击!”
“还有李善长如此做法,岂不是又要勾起商贾对朝廷的怨气。”
众官员议论纷纷,林芳栋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
“说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们想办法跟李善长抗衡,实在坚持不住,就先随意敷衍。”
“然后再设法稳住商贾,让他们知道本官已去北境找宋大人!”
林芳栋此言一出,大小官员顿时安静下来!
对啊!
朝堂里是没有他们的靠山,但是朝堂外不是还有宋隐吗?
相信宋隐不会坐视不管!
“事态紧急,我即刻出发!”
林芳栋二话不说,立刻出了福建,向着北平赶去!
北平府,宋隐府邸。
宋隐正懒洋洋地躺在吊椅床喝着果汁。
最近他身边着实出现许多诡异之事。
这让宋隐感到无比疲惫。
徐妙云一直跟在他身边,虽说天天有说有笑,很是惬意。
但宋隐性格就是如此,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他哪受得了这样折腾?
这不,宋隐刚刚总算是把徐妙云忽悠到厨房里,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只是他刚刚躺下,姿势都还没有调整好,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宋大人啊……”
林芳栋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嘴里连声狂喊。
乍下看到林芳栋,宋隐先是一愣,可见他这举止,宋隐顿时连翻了无数个白眼。
“特么的,你这是给老子哭丧啊!”
宋隐忍不住叱骂。
看到宋隐那熟悉的面孔,再听到这亲切而又久违的骂声,林芳栋激动得快要哭出声来。
但情况危急,林芳栋也不敢浪费时间。
“宋大人,大事不好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福建都靠你了!”
“李善长不知为何去江南任布政使,竟然全盘照搬宋大人您的做法。”
“问题是,他利用国公身份欺压福建,强迫福建所有专业工匠前往江南工作,并且还强令商人也一同前往,严重影响福建经济发展。”
“宋大人,如此一来,势必严重阻碍福建发展。”
“这个李善长,简直是仗势欺人。”
林芳栋说是那是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毕竟福建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都很不容易。
现在,眼看着要到手的果实,要被人抢走,他怎能甘心!
林芳栋的话,听得宋隐昏昏欲睡。
“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就这屁大点事,看把你搞得像死了爹似的。”
宋隐无语地直翻白眼。
林芳栋听他这话,顿时满眼期盼地向他望去。
只见宋隐大手一挥,“来人,把地图取来!”
林芳栋好奇地看着宋隐将地图摊开放在桌上。
现在李善长盯上了福建,如果放任不管,福建很有可能会被李善长踩在脚下!
林芳栋早就看淮西一脉不顺眼,想不到胡惟庸死了以后,又跳出一个李善长。
林芳栋为此无比惶恐。
现在,他只能希望宋隐能帮到他。
但林芳栋将注意力放在地图上时,立刻一怔。
“宋大人,这是哪里的地图,看起来不像是大明朝版图。”
宋隐手中这张地图,林芳栋看了一脸懵逼。
他从未见过这种地图!
地图上还标注了许多海岛,以及临近陆地的区域。
见林芳栋疑惑,宋隐笑着开口,“这张地图,是福州府开通海上贸易时,本官让马哈只出海时画的。”
“这些年来,每次出海马哈只都会认真将他走过的地方画下来,终于没有让本官失望。”
这地图是马哈只画的?
林芳栋不由一怔。
我靠,早在福州开通海上贸易时就着手准备了?
宋大人还真是高手,竟然如此足智多谋。
林芳栋虽然意外,但他不明白这地图,又跟他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他之所以出现在北平,是因为李善长盯上了福建,要对福建动手。
这地图虽然很神奇,但跟福建的麻烦没有关联啊?
“宋大人,下官不明白这地图有啥用?这也解决不了李善长要拿福建开刀的危机啊!”
林芳栋急得直跺脚。
宋隐见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当即叱骂起来。
“你一把年纪却没长脑子吗?亏你还跟过我几年,一点没长进。”
“不就是一条狗吗?还能翻的了天不成?”
林芳栋被宋隐呵斥,也只能强忍,随即看向地图。
“宋大人,这地图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