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忽然,杜如晦就反应过来了,“你小子会这么好心?”
“叔父莫急呀,小侄还没说完呢,这只是第一个目的,还有第二个顺势而为的目的。”
“快说!”杜如晦又是翻了个白眼,哪里有朝堂上老成持重的元老形象。
见杜如晦着急,陈丰也不再端着,而是做出一副神秘的不养,伏在杜如晦的耳边轻声说道:“叔父,您说,若是恰好我提出的这几处有了旱涝灾害,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将我当成神人?”
闻言,杜如晦心道,便知这小子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几处会有旱涝灾害?”
“小侄不知啊!”陈丰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我重点提点的地方已有关内,另有六辅之地,此外还有十几州,总会碰上两处不是?另外叔父且细细思量,我所提出的那十几州,可是近年来旱涝灾害频发地区?”
“你!”杜如晦大惊,方才知晓,这臭小子竟然打着这样的鬼主意。
“叔父莫怪,这叫广撒网捕大鱼。”陈丰眯着眼睛笑道,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今日他来了杜府一事,瞒不住文武大臣,亦瞒不过
当今圣上,那些人不会明目张胆的问自己的意图,却会通过杜如晦多加大厅,如此,这般言论传到那些人的耳中,他们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在铺路。
即便是在李世民面前,他这般给自己铺路,亦不会引起忌惮,反而还会乐见其成,届时只怕高高在上的那位还会推波助澜。
杜立进入大堂,便见到杜如晦一脸震惊带着点失魂落魄的模样。
此时大堂之中就只有陈丰和杜如晦两人,能让他这般的,便只能是陈丰了,遂疑惑的看着陈丰,似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丰对杜立当然没有过多的隐瞒,此事也不需隐瞒,毕竟还需要杜立的帮忙,也不能对他隐瞒,遂将近日陛下与自己等人的商谈如数告知,另有今日朝堂上和下朝之后在御书房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尽数相告,无一隐瞒,最终也说到了杜如晦变成这般的原因。
莫说是杜如晦了,便是杜立也大吃一惊,“你竟然敢在当今圣上面前搞小动作?”
“这并非是小动作,此举不过是安陛下的心罢了。”
“此言何意?”杜立不解,杜如晦亦是看了过来。
“我本不愿入仕,如今不过情势所逼
,且陛下许我不必早朝,我方才应允。此间事了,陛下便会心忧方知是否又起了退隐之意,若见我为自己铺路,陛下方才能够心安。”此言并非陈丰夸大,而是事实。
杜如晦心中明白,陛下也曾明里暗里的命他务必将陈丰留在朝堂之上,如此人才若不能为朝廷效命,是他的损失,亦是大唐的损失。
此前尚且以为陈丰有些谋略,但谋士能臣,他手下亦有不少,陈丰不愿留下,放他归山便是。但见陈丰一年多的时间,便将手上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另一方面还关心着国计民生,蝗灾若是泛滥,必将后患无穷,满朝文武均未能发现其中端倪,却被他道破关键,这已然不是谋略便能够说得清楚之事。
天下大势尽在心中,即便是预见了蝗灾,也并未惊慌,反而思虑出了防患于未然的办法,且能令朝中官员深入百姓生活却并未受到怨恨的人,陈丰是独一份了。
如此人才,又心怀天下,若是寻常人有了这般的胸襟气度,只怕李世民还会起些疑心,但陈丰此人,他算是知之甚深,遂也不曾起疑,只愿其为朝廷所用。
正如陈丰所言,杜如晦
将陈丰的心意告知李世民之后,李世民略有些失态的饮尽一杯清茶,眼神之中亦带着欣慰,嘴里更是说着,“得此贤才,何愁我大唐不兴盛!”
这些事情,陈丰自然并不知晓,此时兄弟三人正在朱雀大街上溜达,为的自然是寻找一座合适的楼阁来作为自家钱庄的大本营。
“你怎么有心思做钱庄的生意了?”高冉还不知晓陈丰的意思,此时一边寻摸合适的地段和楼阁,一边口中念叨。
未等陈丰回应,杜立便已然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知于高冉,见到高冉震惊的眼神之后,杜立便开心了,之前是他在震惊,如今看着高冉震惊的模样,顿觉好笑。
“天啊!那你以后可是要发达了!”得!相对于杜立曾经在御前行走过,高冉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此时听得陈丰的决定,顿时便发现了商机,“不行,兄弟我要入伙!”
“好。”陈丰也不反对,虽说他自己未必就不能支撑起一个钱庄,但是不能自陷步伐。
“杜兄要不要一起?”陈丰笑着回过头看向杜立,能够将杜立拉下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的财富确实能够支撑起一个钱庄,
但是他的权势却未必允许,杜家和高家,与他这个司农寺卿一同,自是足够了,从今以后,三家便是同气连枝。
“好。”杜立也不反对,点头便同意了,他当然知晓陈丰并不需要他那三两个钱,但是还是同意了,因为他知晓陈丰需要杜家和高家的权势。
高士廉和杜如晦此时哪里知道,自己就在不知情的时候,被自家这两个不肖子孙给拉上了贼船,变成了陈丰那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