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的马车还没能彻底停下来,高冉就已经跳下来了,因着马车的速度,他还一个踉跄差点没被卷到马车底下去。
见此,高盛一阵心惊,“我的小祖宗,您稍微小心着点儿行吗,您要是出了点纰漏,小的就得提头去见老爷夫人了!”嘴里抱怨着,身上确实利落的翻身下马将瘫倒在地上的高冉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见高冉摔下来,陈丰也没了风度,当即小跑着冲了过来,也只比高盛慢了一步,此时见高冉一手挂在高盛的胳膊上,一手扶着腰,当即紧张的问道。
这位可当真算得上多磨多难了,若是此时再出点什么事,他可是不愿得见了。
“没事,嘶……”高冉硬撑着站直了身子,“就是闪了一下,没什么大毛病。”
听他这么说,陈丰仔细的敲了两眼,手在高冉的腰上揉了两下,确定了没有大毛病,方才退后了两步,“你来干什么?”他当然看到了高冉身上背着的小包袱,和刚才杜立最初的造型一模一样。
“我和你一起去突厥啊!”所以说,此话一出,便知高冉读的书就没有杜立多,说起话来也没有杜立那么文艺,
人家说了是想去见识一下草原风光,到了高冉这里,简单明了,也挺好!
好?哪里好?如何个好法?此时的陈丰一点都不好!一个麻烦还不够,这会儿又凑上来一个?
“你也是诓骗了高大人之后得了陛下的敕令来追我的?”最终,陈丰终于还是一脸无奈的看向了高冉。
“什么诓骗?”高冉被陈丰问的一愣一愣的。
见他的表情,陈丰便知晓,高冉的情形应该和独立不大一样,“那你怎么来了?”
“我和我爷爷,我爹提起此事,他们就同意了,哪里需要什么诓骗?”高冉说的一脸的理直气壮,到是让身后马车上的杜立有点尴尬。
“你回去!”只要不是得了皇上的敕令,陈丰便有自信能够搞定他,毕竟皇上的敕令,若是违背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他总不能因为不想让杜立冒险,便让他掉脑袋吧。
但是高冉不一样,既然没有当今圣上的敕令,他便是将其弄回去,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最多就是这人和自己发两次脾气,若是自己有幸能够活着回来,也已经过了良久,到那时,就是天大的火气也应该消了吧。
打脸还
是来的那么快,只见高冉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瞬间便蔫了一下,“我不能回去!”他哭丧着脸说道,“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定然会被我爷爷再一次打断腿的!”
听到这话,陈丰就知晓情况或许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轻巧,若是当真是得了同意的,如今再回去,最多算是半途而废,怎么也不至于被打断腿吧!
“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陈丰的眼神也凌厉起来,至少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陈丰这样的眼神呢,不自觉的就朝着高盛的身旁瑟缩了一下。
“说!”见他这般,陈丰便知晓情况不对,遂厉喝一声。
“啊!”高冉颤抖了一下,“我说我要娶荼蘼,我爹让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说再见到我就打断我的狗腿。”
“你好好的娶什么荼蘼?”陈丰一脸疑惑的看着高冉,荼蘼是百花楼百花娇之一,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引人注意的破败气息,是个清倌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
虽是如此,但依旧是个青楼女子,身家并不清明,高家那般的人家,任由高冉替荼蘼赎了身子,纳为妾室或许可以接受,但
若是娶之为妻,并非陈丰固执,而是高家高门大户,一个只知晓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女子支撑不起来高冉的内门。
“不对呀,你从前不是最讨厌荼蘼那病恹恹的样子吗?”陈丰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为了顺利滚出家门嘛!”高冉闻言,对着陈丰讨好的笑了又笑。
“上车,走了!”陈丰最终无奈的看了高冉亦眼,转身嚷了一句,就径自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高冉也见到陈丰心中不虞,自不敢在此时找他的晦气,遂乖乖的跟在陈丰的身后,甚至没敢让阿六搀扶,便自动自发的爬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就仿佛见了鬼一样的惊叫一声,只见他指着坐在一边的杜立,“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杜立这个时候到是有了底气,或许只要不面对陈丰,他们两个多少还是有点底气的。
“不是说好了你看家嘛,你怎么也来了?”杜立闷闷的说了一句,之后又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陈丰一会儿发脾气,他遭殃。
果然,陈丰听出了不对,“我不是说了让你们两个
给我看见吗,都跑出来我的生意怎么办?”
高冉抬起头,先是朝着陈丰谄媚的笑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我已经交代好了,我们不在长安城的这几日断然没有人敢找许缘轩的麻烦!”高冉打包票的态度是在太过于可疑,遂陈丰转头看向了杜立。
高冉这人,惯是没正行的,他说的话,只听一小半便是了,其他的还需要自己去求证。
“昨晚,我们打赌,谁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