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世民也知道,能够让陈丰如此反常,必定是大事件,而这一次,那些他国来使提前进京,就是在陈丰的心里燃着了一把火焰,让陈丰的心里大大的没有了安全感。
能够让陈丰失了分寸,定然是件大事,虽然他的心里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严重在什么地方,但是还是顺着陈丰的意思问了出来。
“方知对此事有何想法?”李世民看向陈丰,似是要将此事再一次交到陈丰的手上一般。
“启奏陛下,微臣现下死路略有不清晰。”陈丰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个关头,让他做决定,他当真是很难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啊,不说其他,只单说他目前的状态,他知晓那些人定然是有阴谋,但是到底是什么阴谋,他无从得知。
“那你好生想想。”李世民也不逼迫陈丰,反而好生安慰道。
杜立和高冉同样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看着陈丰,他们都知晓,陈丰需要时间去理顺自己的思路,遂不出言打扰。
整个御书房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连周遭几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陈丰闭上眼睛,大脑飞速的运转。
一
行人到底是约好了,还是不约而同?到底是已经联合好了,还是依旧各自为政?随着时间越来越推移,陈丰的脸色已经隐隐有些苍白,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在渐渐滴落,然陈丰却没有心思去理会自己目前的狼狈模样,只一只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
沉默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陈丰睁开了眼睛,几人立刻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然而陈丰却并未能够给他们答案,只说道:“请陛下给微臣笔墨纸砚。”
要笔墨纸砚?李世民一愣,随后抬手整理了一番自己桌面上的宣纸,然后连同砚台一同递给身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公公。
直到结果李世民亲手递过来的托盘,李公公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向李世民谢罪。李世民又哪里会理会他的一个小小失神,当即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将笔墨纸砚给陈丰送过去。
得了命令,李公公当即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也顾不得会不会在殿前失仪,一路小跑着朝着陈丰走过去,随后将笔墨纸砚一一摆在桌上,让陈丰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够得到。
摆
放整齐之后,李公公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陈丰更是直接拿起了摆在桌面上的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丝毫没有顾及到这文房四宝,就在此前,还被皇上拿在手里,此时能够给他用,那便是莫大的恩德。
当然,不仅是陈丰自己忘了谢恩,就连其他几人好似也完全忘了这么一回事,只顾着将目光都放在陈丰的身上。
看着陈丰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陈丰随意的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随后将额头上的汗水也擦了一番,免得汗水流下来遮挡了视线,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听。
写写画画之间,竟是一幅地图。
但也不完全是一副地图。
这是跟据陈丰记忆之中的大唐的版图画出来的,可能会有所偏差,但是即便会有所偏差,也足够让坐在他边上的杜立和高冉震惊了。
他们从未发现过大唐的版图竟然有这么大,连带着李世民看着杜立和高冉震惊的神色,也不由自主的从首位上走了下来,站在陈丰的身边看着陈丰手中的笔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个笔不行!”陈丰嘴里嘟囔了一句,但是却也并没有表达太过于不
满的情绪。
这话听在李世民的耳朵里,当即便明白过来了。
他先前看过陈丰画的水利工程的图纸,那上面的线条确实比狼毫画出来的线条要清晰,记得陈丰当时说过那画笔的制作方法,当即转过身朝着候在边上的李公公挥手,交代。
李公公得了李世民的交代,立刻走出御书房去寻找合适的杨树枝,笑话,已经能够看出陛下对此事的重视,他身为陛下身边的人,哪里还能对此事有所轻视。
不过盏茶的功夫,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的帮助之下,五支陈丰想要的笔就已经制作完成了。
已经顾不上用托盘将那笔带回来了,只抓在手上,就朝着御书房里面走过来。
“陛下……”担心打扰到陈丰的思路,李公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李世民当即接过李公公手中的杨柳枝烧成的黑炭,朝着陈丰面前塞了一下。
被打扰到的陈丰一愣,面上瞬间显现出不虞的情绪来,待看到自己面前的五支笔的时候,脸色亦舒缓了不少,不曾抬头,只道了一句“多谢”便从李世民的手中抽出了一支杨柳枝,竟不曾将李世民手中的杨柳枝尽
数接过,只任由李世民举着剩余的四支杨柳枝。
这般动作端是看得杜立和高冉一身的冷汗,杜立当即站起身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随后动作轻柔的指了一下李世民手中余下的四根杨柳枝,示意他来拿着,却不料李世民在被陈丰那般对待之后,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虞之色,甚至在接收到了杜立的信号之后,还朝着杜立摇了摇头,示意他来便可以。
因着陈丰的行动,遂一行人此时当真是大气都不敢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