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外面有两个打扮怪异的女人来拜访,自称是什么扶桑国的来使,说是有问题向您请教。”门房来报的时候,陈丰正在书房里研究天下司今天新送过来的信息。
尽管陈丰说过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徐庶,但是徐庶还是习惯性的每天收到新的信息之后都会命人誊抄一份送到陈丰这边,而另一份则封存在天下司现在的临时基地之中。
且每次遇到决策性的问题之后,徐庶都会询问陈丰的意见,虽然每次陈丰都说自己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最终还是要以他自己的想法为主,但是根本阻挡不了这人对陈丰表达衷心的态度。
当然也可能是陈丰提出的意见实在是深入人心,是解决当下所遇到的问题的最好的方法。
听了冯含玉的汇报,陈丰并没有急着去见人,“带她们到大堂,请夫人过去稍微陪一会儿,我这便的事情结束,马上就过去。”
“是!”冯含玉应下之后,便去完成陈丰的交代了。
让人将那两个扶桑国来使带进来,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陈丰亲自去办,但是自家的主母,即便自己是主子身边伺候的人,也要小心谨
慎的对待。
现如今整个长安城之中,谁不知道夫人是主子的心头好,可以得罪主子,都不能得罪夫人。换句话说,得罪了主子还能活命,若是得罪了夫人,那就准备带着项上人头去跟主子请罪吧。
不过,这也导致了主子在家里的地位现在不大高,毕竟家里说的算的人并不是主子。人这种生物啊,尤其是处于底层的人,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因为和自己的生计息息相关,察觉了自家主母才是老大之后,自然主子的地位就会相应的降低不少。
面对这样的情况,陈丰当然不会觉得不悦,甚至见府中的人和秦素善相处的一团和气,心中还很是喜悦,还有自豪。自己选中的人,怎么会差呢?
但是自家媳妇儿,被所有人喜欢,对陈丰来说,还是有点苦恼的。
那就是媳妇儿好像陪大家的时间比较多,陪自己的时间都少了。
当然,面对陈丰这样的抱怨,秦素善笑着安慰他,只是因为最近陈丰实在是太忙了,里里外外的折腾,一天下来都没有多长时间是留在家里的,有时候连在家里过夜都不消停,随时有可能有人将陈丰叫
走。
有点像是控诉,又有点抱怨,让陈丰的心里略微带着些许的愧疚。
最终,当然还是秦素善完胜。
“主子,夫人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之后,完成陈丰交代的冯含玉回到书房复命。
“嗯。”陈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将手中的一封密信简短的汇集在一边的簿子上,从天下司传过来的消息都是密信形势,写的比较详细。
陈丰看过了之后,就想着让这些消息剪短一点,最好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懂的样子就可以了。整理成册放在一边。
“对了,翠华山那边今天有传消息过来吗?”陈丰一边将密信上的内容转到簿子上,一边开口问身边研磨的冯含玉。
“时辰还没到呢。”冯含玉笑着提醒。
“哦,对!”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之后将已经处理好的那封密信连带着信封一同扔到脚边的火盆之中,看着一封极有可能牵扯到很多人身家性命或者是极有可能暴露自己这方面的人的存在的密信化成灰烬,陈丰才开始处理下一封密信。
“诶!”拆开火漆,拿出信纸,一眼看下去,陈丰的眼神之中带着点奇异的感觉,“三天之
后宇文大人要回朝了?”他呢喃的念了一句。
随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取个信封过来。”
冯含玉闻言,稍微愣了一瞬间,虽然说处理天下司那边的来信已经是主子生活之中的常态,但是给那边回信,还是头一次。不过到底是跟在陈丰身边有些年头的人了,反应速度自然不慢,一瞬间之后,甚至连陈丰都没有察觉到,她就已经到一边的柜子里抽出了一个信封。
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查宇文士及的回城路线。”
“处理一下,给那边送过去。”写完之后,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冯含玉。
冯含玉接过信纸,小心的放到一边,等待着信纸上面的自己风干,另一边已经着手处理火漆封,等到信纸上的自己干爽不会被擦到模糊的时候,火漆封也刚好处理好,将信纸装进去,用火漆封上。
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标记,只有信纸上的一句话。
但这是陈丰和天下司联系的唯一的途径。
“让墨蓝抽空回来回来一趟。”就在冯含玉打算出门处理那封信的时候,陈丰有从后面说了一句。
“是。”冯含玉赢下之后,便
打开门走出了书房。
陈丰则是继续处理手上的密信。
这些东西全部处理完,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但是若不能将这些东西一气处理,将其留在书房之中,陈丰又不能安心。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能确定自己的府上还是完全安全的一个状态了,先前鸿胪寺死掉的那个杂工就算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欧式寻常时候,陈丰或许还不会这么防备,但是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