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就算是武功高强,也不该在病中这般不顾忌自己的身体。”陈丰的笑容里,总觉得有点别的味道。
“你们,桃红说你们有我弟弟的消息了?”顾从霜却并不顾忌陈丰所说,只一门心思的看着陈丰。
“顾姑娘,在此之前,应当先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只怕等不到仇木归来呀!”陈丰看着顾从霜,眼神有点冷。
“你真的有仇木的消息?”顾从霜看着陈丰,脸上是担忧和期盼。
“那么顾姑娘呢?当真没有仇木的消息吗?”陈丰看着顾从霜,在他这句话因刚落之后,便瞧见他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好像都僵硬了不少。
“我……我……”顾从霜迟疑了一会儿,“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姑娘,您那弟弟,到底是怎么失踪的,您当真不知道吗?”陈丰看着顾从霜,脸上是嘲讽,还有点苦涩。
“你们,都知道了?”顾从霜看着陈丰,有点错愕,也有点苦涩。
“难道我们不应该知道吗?”陈丰的眼神一直没有放在顾从霜的身上,但是他的心思好像全部都放在了顾从霜的身上。
慕容复在听见陈丰说这句话之后,终于
明白了陈丰先前的意思,原来他竟然是怀疑,府上的奸细就是顾从霜。
若是方才,没有见到顾从霜的时候,慕容复定然也并不相信顾从霜竟然是这个奸细,但是在见到顾从霜之后,慕容复忽然觉得陈丰的猜测或许并没有错,这人确实有点像是奸细。
看她神情的慌乱,慕容复的心里也越来越沉。
陈丰虽然骗了她,但是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只是时机没到,所以不能放仇木离开罢了,但自打知晓了仇木是顾从霜的弟弟之后,陈丰可是一点都没有对仇木不好,甚至对他的好,都让天下司里的其他人都嫉妒了,能让慕容复亲自带在身边,一方面是担心仇木逃跑,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想要将天下司的东西都被交给仇木。
陈丰竟然好像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若是这人对天下司有旁的想法,会不会造成天下司的损失惨重。虽然陈丰一直以来都说仇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陈丰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呢?
说来,除却身不由己的情况,陈丰对顾从霜或者是对仇木都是真心相待的,但是却换来的只有顾从霜的背叛,这姑娘的心里,好像完全
没有陈丰这个人一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陈丰看着顾从霜,“你的身世也是假的?”当时他就是因为顾从霜的身世才对顾从霜产生了怜悯的,才会将顾从霜留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不惜欠下了长孙无忌一个人情。
“我的身世,是真的!”顾从霜的声音有点哽咽,陈丰故意转过头,不看顾从霜的脸。
他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顾从霜还是自己的朋友。有点苦,但至少陈丰曾经是将顾从霜当成自己的朋友的,两人也曾经一同饮酒,一同畅聊。
“你知道仇木先前做了什么吗?”陈丰看着顾从霜。
顾从霜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知道仇木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陈丰继续问道。
“我并不清楚。”顾从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只说让我来找你,便能找到我弟弟。”
“他们?”慕容复率先抓到了重点,“他们是谁?”
“我……我不能说!”顾从霜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摇头拒绝。
“他们只让你来找方知?”慕容复也不继续纠结,现在不能说,不代表一会儿同样不能说。一个人的选择,是根据她所处的
幻境来决定的,如果说现在顾从霜不能说,那只能说明她现在还处于一个安全的领域。
要让她触及到危险,她自然就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
“他们说来找方知就能找到我弟弟。”顾从霜眼眶之中执着的晶莹,终究还是停留在眼眶之中,执拗的没有让它掉下来,但声音里已经带满了哭腔,有一种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扛,咬紧牙关就是不愿意放弃的坚持。
若是换一个场景的话,只怕还真是让人产生我见犹怜的怜惜呢,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对顾从霜产生怜惜,只怕是不要命了。
陈丰终于转过身,看着顾从霜,“先进去说吧。”现在的天气也并不是很热,顾从霜还生着病,这样光着脚站在地上,只怕会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而陈丰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报复顾从霜,就算是在知道了顾从霜欺骗了自己之后,也还是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此时看着他的脚趾蜷缩着,自己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寒凉一般,陈丰终究还是心软了。
让桃红帮顾从霜穿好鞋袜,陈丰和慕容复才进了房间,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并不刺鼻,但是令人心悸。
“你
那么相信他们的话?”陈丰又一次转过身,背对着顾从霜坐在凳子上,手上把玩着当今陛下赏赐的玉骨折扇。
“我,别无选择。”顾从霜看着陈丰的背影,也知晓自己的背叛,让陈丰心里难过。
“那你的功夫好到什么程度?”陈丰忽然开口问道,“比如说站在书房的外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