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呢,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陈丰不愿意去触碰到这些人,但是既然有人伤到了他身边的人,还一点都不留情面,就说明,这人早就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了。
当初他们就是发现了事情之中的端倪,才设下这样一个局,但是他希望,那人永远都不要落入陷阱之中,却没有想到,他并没有能够如愿。
若是当真,那人能够就此收手,陈丰也可以不怪罪,过往一笔勾销便是,但她还是做了这件事情,她还是伤了慕容复,这样的场景,让他很是不愿接受,却也不得不做出些行动来说明他自己的想法。
或许,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才是做的最错的那个人吧,因为他的不作为,因为他从始至终想着的都是逃避,从没有想过要正面和她解释请戳,所以,才让她有了慕容复说的那样的错觉吧。
既然是他的错,那就让他来将这错误弥补了吧。
“主子,去哪儿?”阿六看着无声无息上了马车的慕容复,心里一阵迷糊。
“慕容府。”陈丰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说出了自
己不愿说的那一个地名,“路过杂货铺停一下。”交代过后,陈丰便坐在马车里不做声。
知晓慕容复受伤,陈丰的心里难过,所以阿六也不烦陈丰,任由自家主子自己去消化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去慕容复,应当是去和慕容老爷解释这一切吧。
“主子!”陈丰从杂货铺里出来,手上竟拿着几根荆条,阿六好生震惊,“主子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陈丰朝着阿六安抚的笑了笑,“走吧。”
“这……”看着陈丰又一次轻飘飘的上了马车,进了车厢,阿六的心里好像有了一种猜测,“主子,其实这件事情,不能怪您。”
“嗯。”陈丰点头,轻声应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手上摩挲着那几根荆条,心里好似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主意一般。
“主子,您可不要做傻事啊!”阿六还在劝说。
“不会。”陈丰的心里有点暖,大概他做人也没有那么失败吧,至少府里的下人还是关心他的,不过算起来,慕容复应该也是关心他的吧,不然怎么会为了他去冒这样的风险呢?
“主子,到了。”看着面前气派的大门,阿六万分不
愿,路上他已经尽量放满了速度,但毕竟距离不远,都在长安城之中,能远到哪里去,他不能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绕路,只能放慢速度,但如今还是到了,天知道他说出“到了”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里是什么样的压抑!
“你在这里等我。”陈丰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在阿六的搀扶之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来者何人?”陈丰敲响了慕容府上的大门,门内传出了问话的声音。
“陈丰。”陈丰淡淡回道,“是你家少爷的好友。”应该算得上是好友了吧,毕竟慕容复可是已经两度因他而受伤了。
大门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里面探出来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我家少爷没在家,你找我家少爷的话,不该来府上。”
“我不是找你家少爷,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陈丰求见慕容老爷。”陈丰的手上还抓着荆条,脸上淡淡的让人觉得亲切的笑容,没有距离感,却好像带着些许的忧伤可愧疚。
小门房的目光在陈丰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在荆条上停留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那您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公子,我家
老爷请您进去。”不过片刻的功夫,门房便又一次出现在陈丰的面前,这一次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不少。
“有劳小哥带路了。”
“啊!没……没有!没有!应该的!”或许是陈丰的态度让门房意外,所以到是显得应对的没有那么自如,有点局促。
“方知怎么有空过来玩?只是不巧啊,我那逆子今日不在,怕是要让你白跑一趟了。”陈丰还没有进入大堂,便瞧见一个精气神十足的老者站在大堂门口,此时正看着他,满脸笑意。
见着慕容老爷子,陈丰也忙快走两步,到慕容老爷子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小子,是来向老爷请罪的。”双手的荆条高高举起。
慕容启早在门房前来禀报的时候,就知道陈丰是带着荆条过来的,已经对陈丰的动作有了些猜测,却没有想到,陈丰竟然上来就玩这么一套。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和我家云锦是至交好友,按理说还要叫我一声伯父的,这哪有初次上门来,便这般的规矩,快起来,快起来。”就算是不知道陈丰的意图,慕容启也还是上前两步企图将陈丰扶起来,但
陈丰今日,偏就倔强的不行,任凭他怎么样,都没有能够将陈丰给拉起来。
武将出身的慕容启拉不起文弱书生陈丰,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但是事实上,因着陈丰的执拗,慕容启还真是没有能如愿的将陈丰拉起来。
“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快点站起来,地上多凉,小心坏了身子!”笑话,这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就算是现在已经辞官,但陛下对他的信任可是完全没有减少啊,那自由出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