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粥之中有毒的事情,细玉川子是真心不知情的,这一切应该都是犬上三田策划的吧。
包括这一次,其木格做的这件事情,也是他一手在背后策划的。
“这背后,没有惠日的身影吗?”陈丰看着其木格,应该并不会没有惠日的身影吧,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惠日配合的。
“有!”其木格点头,“那药,便是惠日给我的。”
所以,让惠日去指正细玉川子,便是最关键的一个步骤了,只要惠日承认了细玉川子曾经让自己给她这样的药,就足以置细玉川子于死地,让她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
“真是,好狠的计谋。”陈丰看着其木格,淡淡的又好像漫不经心的模样,“犬上三田应该没有让你和我说这些吧。”
其木格点头,不明白陈丰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与我说吗?”陈丰看着其木格。
不知所谓的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但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吧。
“因为犬上三田和我交锋数次,他很了解我。”陈丰忽然笑了,不出声,但很是嘲弄,“他知晓我就
算是到了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谋划。”
“所以呢?”不知为何,在听到陈丰说这句话之后,细玉川子忽然觉得有点冷。
“苏大人,好戏已经看完了,还不出来收尾吗?”陈丰并没有理会其木格的问题,而是直接看向了转角处,哪里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是一身便衣的苏威。
“陈先生着实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真凶落网!”既然陈丰已经叫他了,他再不出去,就不对劲了,不是吗?
“你!”其木格震惊的看着陈丰,“你耍我?”
“并非是我耍你。”陈丰缓缓摇头,从草堆里站起身子,动作自然的摘下粘在身上的草屑,朝着两个牢笼中间的小门走过去,这是刚进来的时候,陈丰让苏威安排的那个牢房,为的就是今天这场戏。
若是他淡定的坐在另一个干净又整洁的牢房里,其木格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怀疑,但瞧见自己身上沾满了草屑的样子,她就算是有所怀疑,也会因为自己的惨状而有所减少。
“并非是我在耍你。”陈丰坐在小几前面,提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清水,并非是他不想要一杯好茶,只是这牢房这种
地方,哪里有能够让他满意的好茶,索性便也不折腾老头了。
但,心中有丘壑,就算是一杯清水,亦能品出好茶的味道来。
“而是你太轻敌了。”陈丰看着其木格,“我多希望今天来的人,不是你的,我多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陈丰缓缓摇头。
“苏大人,还愣着干什么?”陈丰朝着苏威递了一个眼神。
苏威明白陈丰的意思,他倒是想啊,但是这姑娘的身份,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打探清楚了,且先前还听到他们提起了其木格的外公,他哪里还敢轻易动手啊!
“看来苏大人是想要枉顾王法了?”陈丰也不逼迫他,只淡淡的笑着看着苏威,等待他的抉择。
当然难以做出决定,其木格的身份可不是闹着玩的,灵州都督李靖的外孙女,谁敢对她不敬。
但是陈丰也不是好惹的呀,在明知道其木格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他还能对其放水吗?若这人不是被陈丰当场抓到的,他或许还有办法帮其开脱,但现在……
“抱歉了,姑娘。”苏威朝着其木格点了点头,随后对这后面的牢头和狱卒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
么,拿下!”
一拥而上,将其木格关进了陈丰对面的监牢之中。
其木格已经愣住了,直到自己牢头已经将监牢的门锁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其木格在对面的牢房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神之中淡淡的忧伤,让陈丰想要逃避,一口饮尽杯中之水,随后站起身子,走到牢房的门口,径自打开牢门,走了出来。
这番操作更是让其木格目瞪口呆,随后苦笑。
原来这本来就是一场戏,一场针对自己的戏,自己来了,这场戏也就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陈丰从来都不是囚犯,就算是身陷囹圄,但从来都没有人限制他的行动。
原来,苏威,早就已经相信他了,这场戏,本来就是一个陷阱,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戏码,而自己就这样自投罗网,还傻傻的将那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躲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陷阱,等待着猎物入坑,结果她如了他们的心愿,义无反顾的掉了下去。
民间对陈丰的传言并没有错,这人……
罢了罢了!
“苏大人,老哥,我就先走了哈,改日过来看你们。”笑得一脸轻松,陈丰晃晃悠
悠的和牢头打了个招呼。
瞧瞧,他随时都可以走,偏偏自己还认为他走不了。
她以为自己给陈丰设下了一个圈套,等着他没有选择的时候跳进来,但事实上,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跳进了圈套的人。
一环套一环,到底是谁将谁套进来了,还未可知。
“陈丰!”眼见着陈丰已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