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豆卢宽看向坐在轮椅上,面色阴郁的高冉,想要说什么,但是嘴角抽搐了数次,最终也只问了一句缘由。
“怎么回事!”不等高冉说话,也不能陈然开口,甚至陈丰想要开口,都被慕容启一个眼神给瞪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问二位大人吗?”
“问我们?”侯君集也愣住了,忽然想到方才慕容启说过的话。
他说:“我听说,打伤我家女婿的那两个混球的长辈来上门道歉来了,刻意过来瞧瞧。”
说的正是他们两个,那两个混球,岂不就是?
面带惊恐的看向慕容启,转过头看了一眼陈丰,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陈然的身上。
“丫头,你不要怕,和爹说,受了什么委屈都和爹说,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要欺负到我的一双儿女的身上!”慕容启转过头看向陈然,“说,将事情都说出来,我看看这两个混账东子怎么说得出来让你上门道歉的话!”
“爹……”陈然还有些犹豫。
“怕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你爹在这里呢,有老子给你撑腰,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豆大
人家的小公子和侯大人家的小公子,伙同一群纨绔子弟,伤了相公的腿,女儿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带着人上门,打了豆大人和侯大人家的公子。”
“爹,都是女儿的错,女儿给您和哥哥惹麻烦了。”说着,双腿一弯,便要跪倒在地上,“求父亲惩罚。”
“惩罚?”慕容启眼疾手快的在陈然还没有跪倒之前,就将人扶了起来,“这不是然然的错!”不问缘由,不问后果,直接说不是陈然的错,摆明了就是不管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他就是袒护了,你们又能将陈然怎么样。
而且现在的情况,就算是知道了真实情况,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不管到底是什么缘由,豆卢宽和侯君集家的后辈将仪宾的腿给打断了,这都是他们的错。
陈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只是这两人背对着他,根本就看不见。
“爹,后面还有呢。”陈丰继续说道。
“还有!”慕容启瞪大了眼睛,怒视那两人一眼,提着高冉的轮椅跨过门槛,陈然跟在慕容启的身后,走了进来,“那就坐下说吧。”
“二位大人也请坐吧。”声音里竟然隐隐带着杀气,纵横沙场的人,说
话时稍微带一点威压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是,是!”惊慌的回答。
陈丰不动声色的勾唇笑了一下,人类的本质就是欺软怕硬啊!
两人对自己的时候,可是嚣张的好像和他说话都是恩赐一般,怎么到了慕容启这里,就乖巧的像是慕容启养的一条宠物狗了?
“你接着说!”自打骂了陈丰一句之后,慕容启看着陈丰的时候,脸色就是淡淡的,完全没有面对陈然时候的柔情,果然女儿才是小棉袄,儿子连底裤都不如。
“是!”陈丰坚定的应了一声,“这二位大人在得知然然伤了他们家的小辈之后,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因由,便闯进了然然的府邸,还在管家陈骁说了然然不在府上的实情之后,对陈骁大打出手。”
“哟,擅闯县主府邸,您二位的胆子到是不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县主府,应当也是陛下赏赐的吧?”
“正是!”
“连陛下赏赐的县主府都敢闯,那是不是改日您二位连皇宫都敢擅闯了?”慕容启竟然说了和陈骁那一日说过的一般无二的话。
“你,不,我们……”犹豫再三,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来
为自己辩解,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他们方才所说的那般,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占理的。
本来擅闯了县主府,还有说辞,但若是这一切真是他们家中的小辈做出来的,那他们可真是有口说不清了,尤其是慕容启一口咬定了他们会对皇上不敬,说他们会在未来的某一日闯入皇宫,行谋逆之事。
“慕容大人,此事可不能乱说!”终于豆卢宽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好像是找到了一句可以用来狡辩的话。
“我乱说?”慕容启好似是被豆卢宽的话给气笑了,“谁家若是有陛下赏赐的什么东西,不是小心自己的应对着,就拿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说吧,陛下赏赐的一把折扇,整日里放在手中供奉着,不敢有半分不敬,那县主的府邸亦是陛下赏赐的,连下人养坏了一株花木,我这女儿都是心疼的要命,凭什么你们二人就能旁若无人的闯进去?这不是对陛下不敬,又是什么?”
慕容启连珠炮一般,根本不给这两人反应的时间。
而陈丰也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看向慕容启,“爹,那这件事情,依您看,应当怎么解决?”
“此事,牵涉甚广,既然牵扯到
皇家颜面,自然应当到陛下面前去说清楚!”这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如今也不过是按照计划说出来。
“这,不必了吧,这都是些小事,不必闹到陛下面前去吧。”等到豆卢宽反应过来去阻拦侯君集的时候,已经晚了,侯君集已经将这话都说完了。
豆卢宽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