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毕竟是当事人,单凭微臣一人所言,只怕并不能让大家信服。”陈丰认真说道。
“哦?”李世民有些好奇,他虽然知晓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最根本的缘由,他还并不知晓,陈丰不曾说过,他便也不曾问过,只要是陈丰处理的事情,他都会放心。
而现在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就说明陈丰是想要给这件事情一个终结了。
“陛下,还是让两位尚书大人来说吧。”慕容启的话,在李世民面前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如此,便豆爱卿先说吧。”李世民也不为难这几个一直在兜圈子的人,今天他的作用,不就是配合陈丰嘛。
被陛下点名的豆卢宽身体猛地一颤,脚下一软,若非是站在他边上的慕容启眼疾手快,怕是他现在已经殿前失仪被拖出去重惩了。
“多谢。”小声道谢,不论两人如今立场如何,终究是慕容启救了他。尤其是这般对立的立场面前,慕容启还能帮他,他便更加要道谢,这般才是君子所为。
“习惯而已!”慕容启可不曾给豆卢宽留颜面,事实上,方才他的行为也确实是习惯,并不是因为豆卢宽这
个人。
语塞一瞬,才想到陛下还等着自己的回话呢,“启奏陛下,今日我等前来,便是为了先前微臣与侯大人所言之时,贞和县主不明缘由闯入我二人的府邸,上了我两家的小辈。”
“哦!”李世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才想起这件事情一样,“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朕记得当初朕问过你们缘由,如今你们可找到这其中的缘由了?”
“陛下,此事是微臣教子无方!”豆卢宽识时务的认错,“小子与侯大人家的孙子打伤了高大人,这才惹恼了贞和县主,致使县主不顾礼仪,私闯我二人的府邸,打伤了我儿和侯大人的孙子以泄愤。”
闻言,陈丰的唇角勾起,眼角眉梢都是嘲讽,“豆大人说这话,到是好生有趣!”
“陛下,微臣所言,尽是属实,不敢有半点隐瞒,还望陛下明察!”豆卢宽也当仁不让,在陛下面前,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露怯,只怕就是万劫不复了。
这个时候,什么平日里的颜面,什么身份,什么畏惧,什么君子风度,尽是狗屁,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
某也不曾说豆大人这话不实,豆大人这般激动,是什么意思?”陈丰笑得好像花儿一样。
豆卢宽闻言一愣,随后面上狂喜,“陛下,陈丰他自己都说了,微臣的话,并无不实,便是微臣无错呀!”
“豆大人,某只是说您方才的话并无不实,却也并未承认您说的就是事实啊,还请豆大人听话,要听全可以吗?”陈丰笑着说道,“不然,拿一些不全面的话到陛下的面前,说完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豆大人还要明晓啊!”
“你二人到是有意思!”陈丰并未继续说话,到是高冉开口了,“先前在我们府上说皇家颜面都是小事,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如今又意图欺君,你二位是否当真觉得,这天下是你们豆家和侯家的了?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高冉这话,让李世民都愣住了,从前怎么没发现,高冉这纨绔子弟竟然还有这般模样的时候,果然是应了陈丰早前所说的话吗?没有危险的时候,高冉就是危险的,有危险的时候,高冉的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现在看来,陈丰看人还是很准的。
这番话说出来,便让豆卢宽和侯君集除了“你胡
说八道”以外,不知道还能继续说什么了。
“陛下,这事情,二位大人所言确实并没有不实之处,但很显然,二位大人并未调查这事情背后的真相。”
“真相?还有什么真相?我们说的就是真相,你不要在陛下面前强词夺理!”侯君集冷眼看着陈丰,怒喝。
“侯大人,陛下面前,怎敢这般放肆?”慕容启今天前来,就是镇场子的。
“陛下,可莫听他胡言乱语啊!微臣二人自打为官以来,兢兢业业,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大唐江山社稷的事情啊,还请陛下明察,切莫听信他陈丰一家之言啊!”豆卢宽倒是比侯君集冷静了些许,这会儿只是哭诉,却并未失态。
“豆大人,侯大人,这般阻拦于某,可是不愿让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陈丰只转过头,看向两人,唇角上挑,眼角含笑,略带嘲讽,“二位大人可是在害怕什么?”
“你……胡说,本官与侯大人行得正坐得端,我们会害怕你一两句惑主谗言!”
“如此,甚好!”陈丰也不恼,只笑着应下,“若是如此,二位大人就算是让我说完,又有何妨呢?”
“你!”
“稍安勿躁
!”陈丰抬起右手,向下压了一下,转过头朝向李世民,“陛下,事情的真相,是豆正平与侯立群二人联合了一群纨绔子弟,在街头收保护费,文正看不过眼,但是又念在往日交好的份上,只身一人前去劝说,结果这几人不仅不曾有悔过之心,竟然还仗着人多势众,将文正的双腿打断了!”
“断了!”李世民才是有点失态,“可有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