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就是对陈丰这种说法感觉到不可思议,入学时间竟还要等一年,等到明年开学?
他肯让自家儿子来陈丰的书院读书,便已经是给足了陈丰面子了,没有理由陈丰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在这里刁难他。
在他心中,就已经认定了,陈丰就是故意在刁难他。
事实上,陈丰也确实就是刁难他,但是也并不仅仅只是在刁难他一个人,说白了就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让这些先前不信任他的人,略微着急一段时间,怎么也要让他们忍到明年的第二次招生才行。
心焦的感觉不好受啊,陈丰也就是断定了他们定然会心中焦躁不安,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主意。
周意智尚且还能忍受,一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也不算太迟,但是他们家中的女人,在见到其他比自家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已经能够在朝堂之上,为陛下效命了,已经入了高官的眼,她们如何能够不焦急?
陈丰就是算准了这些,抓着这些原本不信任陈丰的高官们的心尖尖,让他们在煎熬之中过一年。
不是早就有传言说,京城之中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陈丰吗?如今陈丰就要将这个传闻落实。反正早
就有人将他传成这样子了,若是他不让这些人认知到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岂不是有失他的身份?
所以,在周意智皱着眉头说书院刚刚开业,怎么就有诸多规矩的时候,陈丰虽然面上是笑着的,但是眼神之中却很是严肃,当然心底里也是笑着的,“大人有所不知,未来咱们书院的孩子定然是有大出息的,跑不了有些朝廷命官或者是方知的街坊四邻来求我将家中的孩子安排在书院里。”
这话,陈丰到是也没有夸大,众人听了陈丰的话,虽然心中并没有特别认同,但是却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口舌之争上让陈丰心里不快,因此,不管陈丰怎么说,是认真的还是夸大了,他们都只管点头同意便可。
至于这件事情最终究竟能否如同陈丰所说,那还需要事实和时间去验证,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让陈丰面上过不去,但若是日后事情的真相让陈丰的面上过不去了,那可就怪不得他们了。
陈丰自然知晓这些人心中所想,此时不拆穿,也只是因为同这些人的想法一般无二。他们等着看陈丰的笑话,陈丰也等着他们求上门来的那一天。
这会儿,见大家点头,他便
将话题继续下去,“那众位大人说,日后若是有人求到我的身边,我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这若是帮了一个,其他的是不是也要帮忙?”
“若是我帮了周大人,却不帮旁人,就说日后若是白大人也求我办这件事情,我若是不帮忙,是否就要得罪人了?”
陈丰的话,虽然说起来并不好听,但是道理却是这个道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反而还因为陈丰的坦诚而觉得有些亲近。
“诸位大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陈丰问道,顺带用眼角的余光顺带扫过周意智,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这先河就算是周大人现如今问及,我也绝对不能给您开了,不然日后可还有规矩了吗?若是人人都要效仿周大人,咱们书院可要如何管理呀!”
陈丰这一番话,说白了,就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给你面子了,不仅不给你面子,我的话已经放在这里了,不管是谁来了,都没有用。
想来,陈丰这话既然已经当众说出来了,日后定然就有人帮着自己传扬出去,不管是谁,就算是要说自己狂妄自大,还是怎的,陈丰都不介意。
这一点他和高冉还是很像的,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按照我记得风格做事,就算是你心中再怎么不满意,不是也不能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骂我吗?既然如此,你心中犯什么嘀咕,对我有什么影响呢?
不可忽略的是,周意智的面色确实并不怎么好看,虽然陈丰话里话外,都表示了并非是针对自己一个人,但是就算如此,他说出来的话,也还是直白的在众人面前拒绝了自己,终究还是让自己下不来台了。
虽然众人也并没有心思将思绪放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依旧觉得众人如今心里想着自己的都是鄙夷,觉得自己不自量力。
若是陈丰知晓他心中所想,只怕也只会暗道一句“他这人怕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大家都这么忙,谁有心思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旁的不想管的人身上呢?至少陈丰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高冉这会儿到是闲着,不过他闲下来的时间,宁愿逗弄黑鹦鹉,也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那满嘴仁义道德,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开始絮絮叨叨的周意智的身上。
脸色阴沉了好一会儿,杜立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一个朝廷命官,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怎的连这点隐忍和心机都没有,这样的人啊,
可是他的下属,日后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跌左膀右臂,可不能让他继续这般半点城府都没有了。
这人不管怎么说,对自己也不算坏,只是脑子里的规矩比较多,束缚着他。这会儿陈丰落了他面子,只怕心里也不爽了,好不容易才打破了给自己设置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