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看见蒋修贤的眼神,就明白蒋修贤的意思。
本以为这小子对陈丰尊敬有加,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呢,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误会了,这小子还是很清楚陈丰的弱点的。
不过,仇木的身手,确实不错。因此,面对蒋修贤疑惑的眼神,慕容复点头,可是一点都没有犹豫。
得了慕容复的肯定,蒋修贤才放心了,若是身手不错的话,那应该可以做一些稍微危险的事情了。
“哦,对了,修贤,你毕竟刚上任不久,做事不要太冒失,也要听听他人的意见。”陈丰又是交代了一句。
蒋修贤愣住,随后看向站在陈丰边上的仇木,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出陈丰在提点他什么。
不是让他听从苏大人的意见,而是“他人”,若是苏大人,陈丰大可直说便是,但“他人”,目前他身边的他人,不是只有仇木这一个吗?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蒋修贤的目光又放在了陈丰的身上。
陈丰点了点头,“应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给仇木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商量吧。”陈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蒋修贤。
蒋修贤这种家世出来的孩子,惯会察言观色,因此在瞧见陈丰的眼神之后,他就已经猜到陈
丰是有什么事情交代给了仇木,之后要由仇木转告给他们。
“我明白了。”蒋修贤点头,整个过程,苏大人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事情就已经被陈丰和蒋修贤给定下来了。
不过,看苏威竟然半点发火的模样都没有,陈丰也越发断定一件事情了。
看来,传言确实可能是真的。
不然,身为长官,他怎么可能让蒋修贤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对了,修贤”陈丰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字是什么?”蒋修贤比陈丰还要大两岁,自然已经取了字了。
陈丰这个问题刚一问出去,苏威的面色就有些凝重,但蒋修贤的面上好像没有半点不同。
“公子,修贤并没有字。”
“没有字?我记得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
“二十六岁,周岁二十五。”蒋修贤有点激动,难得这位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年龄。
“男子,二十取字,怎能没有字?”陈丰疑惑。
“母亲曾与我说过,家族之中,庶子是没有字的。”蒋修贤到是坦诚,半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庶子的身份就有所隐瞒。
“庶子便没有字?”陈丰一脸好奇,“这个规矩,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陈丰有点疑惑,却又转头看向了慕容复,“大哥,你
曾听说过吗?”
慕容复瞧见陈丰一脸好奇的模样,咳嗽了两声,提醒意味十足,“我并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到是有些孤陋寡闻了。”说完,慕容复又转头看向了苏威,“不知道苏大人可曾听说过?”
见慕容复将话题扔在自己的身上,苏威的面上略微有点难看,但瞬间便反应过来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古嫡庶有别,到也有可能。”他们未必就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听到苏威这般说,陈丰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苏大人见多识广,到底比我们年轻人通晓人情世故。”
苏威点头应下,虽然,不管怎么看,他都没有觉得陈丰方才那一席话是在夸奖他。
但是陈丰既然这么说了,他就这么受着吧,这位同样是他没有办法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若是从前,他自然对这位敬而远之,但如今,他就算是想要远,又能远到哪里去呢?这位与当今陛下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曾问过他的意见。
况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纲理伦常,陛下要他做这件事情,要他辅助陈丰搬倒那位,即便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可能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但他依旧没有选择,只能
这般做。
陈丰看着苏威满脸的凄苦,顿时便笑了,“苏大人是在愁什么?”
“先生,咱们面对的对手,可并不弱,您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可不是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关心一个人的字是什么,哪里能够看得出来他着急了?
“着急能解决什么问题吗?”陈丰这话有点道理,“苏大人现在满心都是焦急,嘴里都起了燎泡,可是那位不是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吗?”
“所以,现在还真不是着急的时候,越是危险,就越要沉着冷静。”陈丰看了一眼好像并不听劝的苏威,随后将目光放在了坐在苏威下手的蒋修贤身上,“修贤,这个道理,我看苏大人是学不会了,你可要记得,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沉着冷静。”
“修贤记得了。”起身,朝着陈丰拱手道谢。
“老师,你都不曾教我这些!”
嗯,对一个人好,竟然还能惹得自己的弟子吃醋了?可不就是吃醋了嘛,这醋味,陈丰都觉得有点大了。
“仇木,这个道理,你慕容老师,应该教过你了。”在面对自己的弟子的时候,陈丰就没有那么慈眉善目了,一张脸板起来,认真又严肃,显然对这个弟子,他是抱以厚望的,不
然不会这般。
“哦,是,多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