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不能比我们家娶妻,嫁妹妹的排场再小了吧?”陈丰说着,还看了一眼李世民。
李世民无奈点头。
“你当初娶妻的时候,排场就已经够大了。”裴胜旺亦无奈的看了一眼陈丰,“你们家嫁县主的时候,排场也不小。”
这话倒是真的,当时陈丰娶秦素善的时候,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毕生所爱,再加上当时他的身体状况,担心会有旁人对秦素善指指点点,所以他真是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送给秦素善,说是十里红妆,都是少的。
当时京城之中,但凡和陈丰有生意往来的店铺,和陈丰关系交好的官员们家中的店铺,都挂上了红绸,为这位瞎了眼睛还能娶到美娇娘的少年人撑场面。
就算是一些和陈丰没有生意往来的店铺,一些和陈丰关系平平的官员,都给了陈丰颜面,所以当时整个京城都一片红火,不知情的,只怕要以为是帝后大婚了。
不得不说的是,当初还有人将这件事情闹到李世民的面前,说陈丰骄奢淫逸,请陛下惩处陈丰。
不过这些事情并没有流入陈丰的耳朵,就被李世民给压下来了。
他这个皇上都不恼怒,并没有因为有人说陈丰大婚的场面堪比帝
后大婚,旁人又能如何呢?再加上当时陈丰因为突厥一战而瞎了的眼睛还没有康复,朝中就算是有人对陈丰这般骄奢的大婚不满,却也不敢有太大的表露。
再说陈丰家嫁出去一个县主,本身陈丰对妹妹的宠爱就已经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陈然带走了,整整六十六抬的嫁妆从家里抬出去,陪嫁的庄子、田产、铺子也都不少,可不是那些不赚钱的铺子,陈丰送给陈然的可都是生意最为红火的铺子。
这还不算,陈然大婚当日,陛下下旨亲封了陈然为二品贞和县主,宫中为县主添妆,又送了十抬嫁妆,加上各宫娘娘的赏赐,短时间内,两场盛大的婚礼,也让京中百姓见识到了陈丰的实力和财力。
年纪轻轻,就能爬到这个位置上的年轻人,果然是不简单的,白手起家,让人震撼。一般人家,哪里有人敢和这位比家当的?
裴胜旺听了陈丰说不能比他们家娶媳妇儿和嫁妹妹的排场小,也让裴胜旺压力倍增。他家里一门清廉,要拿出陈丰那些财产来,只怕就算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吧。
陈丰能够体会到裴胜旺的为难之处,但是为难归为难,总不能让人家的公主成亲的排场还
不如他成亲的排场吧,堂堂一国公主,若是连个县主都比不上的话,那看真实没话说了,
陈丰是绝对不会相信,李世民会让这样的现象发生的。
“陛下,这可是两国邦交的大事,裴府一门清廉,怕是拿不出这么多聘礼来吧。”
李世民本还在看裴胜旺的笑话,这会儿一听陈丰的话,那还了得,这是吧矛头对准自己了?偏偏裴胜旺在听见陈丰的话之后,还一双眼睛像兔子一般,清澈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抢劫吗?
这可真是笑话了,普天之下,就算是抢劫,谁又敢抢劫当今陛下?那就不是抢劫,而是造反了,罪名不小,应该没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死。
所以,陈丰自认为他只是提了一个很合理的要求,而裴胜旺,已经被陈丰折服了,陈丰这么说,他就觉得这是有道理的。
李世民当然知道陈丰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两国建交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是裴府破费,国家层面上也是必须要有所表示的。
但是被陈丰这么说,李世民忽然有一种什么东西都不想往出拿的冲动。
“此事就交给方知去办吧。”
李世民的话音一落,陈丰满脑子都是乌鸦在飞,“什……什么?”
“此事,交由你负责吧。”李世民说的义正言辞,“总归你也是要同使团一同去往南诏的,此事就由你负责吧,礼单拟好了交给朕过目便是。”
“可,可国库之中……”有什么,他也不知道啊,万一他列在礼单上的东西,国库里没有,那可该怎么办啊?
“方知!”李世民佯装无奈的看着陈丰,“虽然国库空虚,但应该给南诏公主的颜面,应该给南诏的颜面,我大唐,不能差了。”
“你明白吗?”李世民郑重其事的看着陈丰。
陈丰还能说什么?这算不算挖了个坑,给自己埋进去了?
“草民,明白。”可不是明白了嘛,国库空虚的意思就是,国库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应该给南诏的脸面不能丢了,所以,国库里没有的东西,就交给陈丰去想办法了。
想办法?说的到是好听,最终不是又要让他自己补上去了?
啊!陈丰抬头看了下棚顶,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想他前生兢兢业业,虽然不敢说有多大的成就,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老天爷非要这么惩罚他呢?
到了这人生地不熟,规矩一大堆的地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好像是熬到头,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又要被
这位陛下这般坑!
“好了,那此事就辛苦方知了。”最终,打了一个巴掌,总归还是要给陈丰一个甜枣的,当今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