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陈丰竟还是一副清贵公子哥的模样,沦落红尘,却一尘不染。这人……他怎么都觉得看不懂,看不透。
“差不多了,走吧?”陈丰像是在询问司戈的意见,但是他自己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司戈到不觉得不对,跟着陈丰站起身子。
那老鸨似是一直观察着他们两人,见两人起身,还笑脸过来,只不过,司戈还是从这老鸨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的不自然。
貌似是辨识出了他二人的关系。
那老鸨看着陈丰的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的审视,好似是在看陈丰究竟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大概在这种地方久了,却也从来都没有见过陈丰这样的男人吧。
说实话,司戈也不曾见过。
陈丰顺手牵了司戈的手腕,“水上的画舫,可是你家的?”
“是呢,公子想要一艘画舫?”老鸨笑着问道。
“嗯。”陈丰点头,“还劳烦您安排一下。”
“可要姑娘陪着?”这怕是在试探了吧。
“你觉得呢?”陈丰不回答,却模棱两可的问了老鸨一句。
“既然公子不愿,花娘我自然也不好自作主张,这就去给公子您安排上。”
“二位公子,跟我来吧。”摇着团扇,扭着柳腰,在前面带路,观其
姿态,倒也风韵犹存。
陈丰牵着司戈跟在老鸨身后,绕过前面这栋雕梁画柱的建筑,后面便是一艘艘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公子,可要人撑船?”这画舫有画舫的规矩,有些有钱人有些特别的爱好,喜欢在船上玩些不一样的东西,便不要人撑船,免得流传出去,不好看。
当然还有些,有着更特殊的爱好,便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无所顾忌,便会让人撑船。
陈丰不知老鸨心中作何感想,他要这艘画舫,本也不想让人打扰,在船上,本是最安全的说话的地方,若是冒出来一个船夫在边上,陈丰还真是无法安心啊。
因此,自是谢绝了那花姐的好意,带着司戈顾自上了船,岸上艄公替他们将船推出去,他二人便在水上漂了起来。
不只是他二人,水上已经有不少的船只了,有些调笑声传过来,陈丰听了还勾了勾唇角,算是满意吧。
“过来坐一会儿。”将船推到水中央,周遭已经没有太多船只打扰,便放下了船桨,在船头坐下,船上挂着各式各色的纸糊的灯,照下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看陈丰扔下船桨,无所顾忌的坐在船头,司戈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坐在了陈丰的旁边。
陈丰好似是在看水,而
司戈,在看陈丰。
“有什么想问的吗?”陈丰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嗯?”陈丰大概也没有想到,这死妮子竟然这般坦诚。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是遇见了他,不然啊,这王族皇室的争夺之中,这家伙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只怕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莫说她的势力不如三王子良毕,心机不如格日勒,能支持她的,也只有她身后那少有的几个忠于她的将领。
可是这些将领,是真的忠于他吗?就陈丰所知,他身边就有人与三王子良毕有暗中的接触,当然不排除良毕的身边也有他的人,但是陈丰更愿意相信。
这小妮子若是这么争斗下去,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她在三兄弟的争斗之中胜出了,日后也不定会死在哪个心怀鬼胎的臣子手里。
这么想来,陈丰都觉得自己是救世主的人品了。也暗自庆幸,幸好他提前来了。
太多人因他而死,他没有办法扭转,但他不愿意任何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做了是对还是错,但也还是愿意尽自己所能,去改善一些东西。
陈丰看了看身侧的司戈,“我说过会保你无事的。”
陈丰倒也没有否认自己是在算计她。
陈丰没否认,司戈便也猜到了个大概。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吗?”
“我也是在保护你。”所以,他用了“也”这个字,就说明他承认了自己是在利用司戈。
“你三哥,哦不,良毕,良毕今晚就在这水面上,也许和我们一样,在水面上漂着,也许会做些旁的什么。”陈丰抬手指了一下周围的画舫。
“良毕?”有些惊讶,陈丰的手都已经这么长了吗?他都已经能够打听得到良毕的下落了?
“是啊,我的人今天才打听到的消息。”陈丰点头。
“所以,带我出来,去那温柔乡,也是你早就已经算计好的?”亏司戈还以为,陈丰是真心看她睡不着,带她出来玩的呢。
“这个不是。”陈丰摇头。
司戈便相信了,陈丰不必在这件事情上骗她,连在算计她,利用她这种事情都能承认,这件事情若是也在算计之中,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但陈丰说不是,她便相信,不是。
“你大晚上睡不着,我可从来都不会失眠,大晚上出来玩,说真的,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