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自古就没有这么办事的。”说着司戈好像还嘟了一下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教你啊。”陈丰看着还在赌气的司戈。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这样的人,在朝堂上是怎么混迹到现在的?”陈丰问道。
司戈想了想,也确实是,陈丰同样属于古灵精怪的性子,同他一样,不喜欢麻烦,做事应该也是喜欢简洁的人,但是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的人,应该并不仅仅只有南诏有吧,应该大唐也是有的吧。
所以陈丰是怎么搞定这群人的,她还是有点好奇的,或许能学来,下次对付那群人也算是有些经验了。
“就是我行我素喽,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就当做没听见。”陈丰说,“反正你父王让你处理这些事情,是让你处理,可不是让他们处理,你才是王子,他们可不是。”
“这在你们大唐,是不是叫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也要看着鸡毛的分量是不是足够,良毕都被关在府中禁闭了,一年之后形势骤变,他就算是想要将这些东西都夺回去,也无能为力了。提前让这些人认清形势,知道究竟谁才是他们应该效忠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丰的话说的霸气,“你才是主子
,他们就算是重臣,那也是君臣有别,在你父王面前,你是臣,但在他们这些人面前,你是君,只要是确实是对的事情,就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没有人有资格阻拦你,死谏也不行。”
司戈看了陈丰一会儿,目不转睛,“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教我为君之道?”
“那也要看你够不够聪明,能不能学得会。”事实上,司戈猜得不错,陈丰确实是打算教她为君之道,短时间之内,南诏的和平对大唐的局势有着一定的作用,所以南诏短时间之内不能乱。
现如今各国之间的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莫说是南诏动乱了,就算是朝代更替,都有可能会让各国之间的势力重新洗牌。
而陈丰并不愿意这个场面来的太早,确切的说,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李唐皇室,也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开始动荡,并不是陈丰愿意看到的,南诏也只能稍微委屈一下,让他们按部就班了。
“你不是打算让我大哥做南诏王吗?”司戈好像看出了陈丰的打算。
“可据我观察,你大哥并不是南诏王的最好人选。”陈丰实话实说,好歹也是同床共枕“坦诚相待”过的人了,况且在三个王子之间的做选择的话,良毕那个被南
诏王和李孝恭同时放弃,且还和他有些许过节的三王子是被抛弃了。
大王子的性子,并不适合做乱世君主,软和的像面团一样,人有大家揉捏扁,就算他确实有治国之才,陈丰也不会选择他在这个时候和稀泥。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司戈了。
当过将军,上过战场,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动起手来,绝不留情。
陈丰甚至觉得,这样还不是很够,若是她做过坑杀俘虏的事情,想来陈丰会更加满意,一个君王,最不能有的,就是妇人之仁。
幸好,眼前这位四王子,并没有这个毛病,而格日勒身上,这个问题已经太过于明显了,陈丰承认最开始自己看走眼了。
不过,现在看好,也并不晚。
“所以,你现在选中了我?”司戈皱着眉头,若她是男儿身,陈丰选中她,自然没有问题,她也会乐不得的接受陈丰这样的安排,可事情错就错在,她不是男儿身,而是一个女子,现在陈丰要将整个南诏交给自己,这是不是无稽之谈?
可问题是,陈丰并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她也不能让陈丰知晓。
“小四,你愿意吗?”陈丰认真的看着司戈,“你若是不愿,便说出来,我不想勉强你。”陈丰心中所想,他只会给
司戈这一次机会,若是她说不愿意,陈丰便是想尽办法,也要帮她扭转,但若是司戈说了愿意,日后就算是他想要后悔,陈丰都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我……”司戈合上了双眼,不愿陈丰看见他眸中吐露出的纠结。
曾经,她的父王也拍着她的肩膀说,“若我儿,是男儿身,该有多好。”
现在她自己也想这么说,若我是男儿身,该有多好。
她之所以不愿意争便是因为不想南诏在自己的手里没落了。她是女儿家,如何能够掌管整个国家,如何为南诏留后?
“可是,还有什么忌惮?”陈丰看出她心中的忌讳,他知晓司戈不会说出来,却也还是这般问。
“确有一些,只是恕我不能明言。”司戈点头。
“你是担心,南诏在你的手里没落了?”
司戈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陈丰怎么好像能够看透人心一般,那双眼睛落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能够洞穿他的心一般。
“确实。”虽然本质上是因为她是女儿身的原因,但最终会导致的问题确实是这个。
“可我有一些事情要与你说。”陈丰朝着司戈抬了下下巴。
“不知,你先下去吧。”司戈看出陈丰的意思,便让不知先行退下了。
“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