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宅子的装修风格,与我国皇帝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府邸装修的风格很是相像。”
嗯?司戈愣住,陈丰却并没有等她的回答,又问:“你们带兵打仗的,都喜欢这样大气磅礴的风格吗?”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径自离开了。
这是在暗示她定然会是一个好君王吗?还是暗示她有朝一日也能登临帝位,荣尊九五?
回到驿馆,陈丰才得到消息,说是三王子良毕因为惹了他父王气恼,心中悔恨,郁结横生,缠绵病榻两日。
药石无医,府中的侧王妃没有办法,只能在宫门口跪求南诏王,求一个太医过府帮忙诊治。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犯了错,也不会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况且那侧王妃在宫门口跪拜的动静已经让不少百姓议论纷纷了,真要是说起来,逼死自己亲儿子的名声,好像并不好听。
他并不愿意自己落得这样的骂名,所以还是命太医过府去给良毕诊治了。
诊治的结果,良毕确实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至于心药是什么,这种事情他们都清楚。
所以今天下午,陈丰不在驿馆的时候,格日勒派人来询问陈丰等人的意见。说是南诏王说了,让良毕亲自上门求得
护国公的谅解,此事便暂且放在一边。
高冉当时以陈丰出门游玩,不在驿馆为由,推拒了此事,让格日勒晚一点,陈丰回来的时候,再过来问一遍。
高冉这边儿刚和陈丰说完,外面就传大王子来了。
高冉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被人监视也是正常的,这没有什么好发脾气的。一群使臣在大堂的时候,他们不是也派了人日夜盯着嘛。本身就是一场谍战,只看谁的手段更为高强罢了。
这一次,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发现对方的人,只是陈丰觉得没有必要,在人家的地盘上,让人家安心也算是必要的礼貌了吧。
不过,陈丰倒是越发的坚定了要将这格日勒一并搞掉的想法了。若不然,按照司戈对他的感情,只怕陈丰想要让司戈站在顶端,很难。
他甚至担心,若是格日勒活着,有一日他能影响了司戈的情绪,故此,这个扭扭捏捏的人,也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又有着不该有的贪婪吧。
“有请。”陈丰打定了主意,这才让人请了格日勒进来。
格日勒的脸色也并不好,笑意很是勉强。换做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竞争对手做错了事情,却要让自己上门来道歉,脸色都
会不好吧。也就是格日勒这烂好人,竟然当真受命前来。
不过也对,王命难违嘛,他想要那个位置,想要争夺,却又爱惜羽毛心存幻想,想要讨好南诏王,让南诏王主动传位给他,不愿落得骂名。
思及此处,陈丰的心下也不免觉得此人心思太重,半点都不愿牺牲舍弃,当真难成大业。
笑面迎人。
三人打了招呼,格日勒说了来意,陈丰自然是点头赞同,“客随主便。”陈丰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南诏王小惩大诫便是。”
虽是如此,但陈丰面上的笑意却好像落了不少,格日勒也看出分别,原本是温润的笑,如今却也带了几分冷意。
纵使如此,格日勒却还是试探的问:“那小王明日便带着良毕上门与几位道歉?”
“道歉便不必了,倒是劳烦大王子帮我等转达,便说让三王子定要身体为重,切莫有过多忧思。”
“小王定会转达。”格日勒竟然还满脸认真的附和。
看得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高冉满头黑线,这人看不出人的冷热脸吗?
“既如此,我们也该要用晚膳了,大王子留下一同用了?”不同于高冉的冷淡,陈丰客客气气的问道。
格日勒又如何能看不出来自己此来,已经
惹了陈丰不快,这话便是逐客令了,心知自己还有求于陈丰,哪里还敢留下碍眼。
“多谢陈大人盛意,但小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就先告退了。”他朝着陈丰拱手道别,“高大人,陈大人,留步。”
“大王子,保重。”陈丰亦是朝着格日勒拱了拱手。其实他二人本也并没有打算出门相送。
看着格日勒离开的背影,高冉用胳膊肘怼了陈丰一下,“你觉得这王子怎么样?”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陈丰幽道。
高冉斜了陈丰一眼,他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我怎么忽然觉得,你嘴里的好人,不像什么好话呢。”
“好人还不是好话吗?那什么才是?”陈丰反问。
他确实认为这人算得上是一个好人,略微有点虚伪的好人。可能心中有别的想法,但目前看来,他好像并没有对谁有实质性的伤害。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除掉他了?”高冉直接开口问道。
他最初想从陈丰的嘴里听到的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是来和南诏联盟的,谁会理会这个国家的君王是不是好人?能不能用才是最主要的吧。
“没办法,他这烂好人,心不够狠,生在王族,又眼高于顶,有着不切实际的追求,
便是他的错。”陈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