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没有参与,到最后出来救驾,她便是救世主,什么清君侧这样类似于谋反的罪名和说法都没有,从始至终,她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可怜人。
她分明在接到圣旨的那一日,还表现出了惶恐和不愿,却到今天不过两天的时间,已经将坐在位置上最需要弄明白的道理,看到清楚明白了,有多少人,望族子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想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她年纪轻轻竟然能说的明白,还这般透彻的说出来。
莫丞相在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半辈子,第一次发现,面前这少年人,他竟然看不懂,也看不透。
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今天他做的决定好像是错了,这位王子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容易摆布。
但现在事情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他再想要反口,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司戈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应该除掉的人,司戈在战场上就学会了当断不断必受其害的道理,又怎么可能任由这位在朝堂上嚣张了半生的两朝元老继续威胁自己呢?
“本王知各位忠心耿耿,可阿姐总归是要嫁人的,文顺郡公温文尔雅,身份高贵,学识渊博,在大唐也受唐皇重用,亦是家中嫡子,是阿姐
的好归宿了。”
说完,她亦是做出满脸不忍的样子来,缓缓闭上眼睛,将眼底的不舍藏了起来,“况且,诸位大人应该也都知晓,阿姐受奸人陷害,承蒙文顺郡公不弃,为他所救,自然不能……”
“这般情况,阿姐亦不能改嫁他人,本王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对阿姐的不舍,便自私的将阿姐的下半生给毁了。”她的话说的缥缈虚幻,但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精,如何能听不出他的深意。
看着司戈面上的痛苦,莫丞相也好像心中有了些什么感触,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丞相这是做什么?”司戈本是坐在龙椅侧面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沉湎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听见声音当即便睁开眼睛,瞧着莫丞相跪倒在地上,司戈连忙起身,大步上前将莫丞相扶了起来。
“丞相为朝廷效力三十三年,便是我父王亦是对丞相大加赞赏,免了丞相跪拜之礼,如何能对小王行这般大礼?”
“殿下,微臣有一大逆不道之计,可留卓玛公主于南诏,与王上和殿下共享天伦之乐。”莫丞相脸上带着忐忑,口中说着大逆不道之计,想来这当真是个大逆不道的说法了。
“丞相一心为国
,且又是为小王分忧,但说无妨,小王绝不怪罪。”司戈将一双手死死箍着莫丞相,让他不至于再一次跪倒在地上。
“谢殿下恩典。”恩典两个字,用的可是不合时宜了,用在王上身上的词汇,用到了司戈的身上,虽然外人不敢说什么不是,但这话说来,也有点不合道理了。
眼前又不是顾忌这一言两语的时候,司戈便也不追究,只是不赞成的看了莫丞相一眼,“丞相慎言。”
“是,微臣知错。”两朝元老,为朝廷效忠了三十三年的老臣,在司戈的一个延伸之下,战战兢兢,换成是谁都会觉得司戈不讲道理残害忠良了,可偏偏大家也都听见了丞相方才说的话,也知晓他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便也无人替他辩驳。
只觉得莫丞相稍后要说的话定然是惊世骇俗之言,这才能让这位素来谨慎的丞相犯了口舌之错。
“丞相说吧,是什么办法?”司戈不曾安抚莫丞相,便直接开口问话。
莫丞相低垂下的头,嘴角略微勾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精光,“果然还是记挂着这个。”那他的成功率就大了不少。
这人啊,就算再怎么强大,也绝对不可能是没有弱点的,这位
他看不懂的四王子殿下,眼下不正是将他的弱点暴露出来了吗?
如此说来,那位卓玛公主,他也更加是势在必得了,拿捏住了她心尖上的阿姐,害怕这位殿下不受摆布吗?
司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也打定了主意,定然要寻个机会,将他彻底除掉。
忽然有点明白李世民和李孝恭之间闹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原因了。有这么一个权臣在侧,做什么决定都要受到些限制。
从本质上来讲,他和李世民都是武将出身,办事干净利落,最是受不了这婆婆妈妈背后使绊子的劲儿,所以他的这位丞相和大唐的司空李孝恭,也应该像差不多吧。
既如此,他们的下场,应该也相差不多了。
莫丞相低着头,其他大臣也不敢直视司戈,故此,司戈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狠厉,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人收入眼中。
看来,不必他动手了。
也对,若是什么事情都要他帮忙的话,司戈就变成傀儡了,可他需要的是一个合作伙伴,并非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如今,司戈表现出来的警觉,很让他满意,他甚至已经猜到了这位试图将司戈懵逼的莫丞相的下场了。
尽管众人已经猜测到这位莫丞
相定然会语出惊人,却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非反应的够快,看着他面上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陈丰都要称赞一声“好一个忠君的丞相。”
可偏偏,陈丰看出了他内里的打算,虽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