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那些没有组织的还没有整合起来呗。
“半数……”陈丰沉吟片刻,“应该也差不多够了。”
什么够了?慕容复看向陈丰,陈丰却并没有打算解释。
慕容复也就不问了,不会对他有害就是了,陈丰不会做对他有害的事情,这一点他心中清楚,记着也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他担心。
按照陈丰的交代去做事,不需要自己思考,慕容复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是蛮适合自己的。如此轻松又恣意,确实能让他说一句无妨。
将事务都交代清楚,陈丰站起身,摇着扇子晃晃悠悠的要出门。
“哪儿去?”慕容复开口问话,“老爷子等你有些日子了,好不容易回来,还不在家里住下?”
“我的兄长!”陈丰满脸无奈,“你应该知晓吧,我府上还有个难缠的人呢。”说的可不正是李星渊。
听陈丰提及,慕容复才想起此事,“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可知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将他留在府上?”
“我离京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还在陛下面前过了一圈,你说我能不知此人的身份吗?”陈丰挑了下眉,无奈的说道。
“你既然知晓,还留他在身边?”慕容复皱着眉头
,就连高冉也同样不赞成的看着陈丰,好像那清朗的少年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一般。
事实上,陈丰没有办法否认,确实如此,他确实是个危险的人物。
“我待如何?”陈丰将折扇展开,轻晃了两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来。
“你执意将人赶走,难道还没有个说辞吗?”慕容复的语气略微有些急躁,“况且,这人是李孝恭的儿子,你将人赶走,就算是没有个说辞,李孝恭又能将你如何?”
“那你又如何得知,此人不是受了李孝恭命令在我身边的?”陈丰唇角含笑,眼底却一片冰寒。
这样的眼神看得慕容复一愣,“你故意的?”
“终究在百花楼同他同床共枕,糟蹋了人家少年一整夜,李孝恭若是不要脸皮了,硬是将此事闹大,依旧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陈丰也颇为无奈,若是他早想到会有今天这为难的一遭,当日便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星渊进了他的房间,更不会放纵他饮了酒。
“况且,我不在府上的那些日子,他在府上住着,白日里出门游戏,早已被人看在眼里,我就算当真今日不顾情面将他赶出去,日后也定然还是有人能在此事上找
我要个说法。”
陈丰感慨又像是自嘲,“我这人啊,最是怕麻烦了,尤其是这种就算解决了也像是粘在衣服上的一只抠不掉的死苍蝇一般的麻烦。”
摇了摇头,走到门口,“放任这么一个人在府上有些日子了,我总要知晓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吧。”陈丰回过头,朝着两人没有意义的笑了一下,推开门,迈步出去。
“对了,替我同老爷子说清楚。”
“知道了!”慕容复应了一声,心里犯嘀咕,老爷子什么时候生过陈丰的气?就算是陈丰没个正行的夜宿青楼,老爷子都说陈丰有自己的安排。
搞不清楚,究竟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看陈丰哪哪儿都好,怎么当初没生一个陈丰这样的好儿子呢。
好儿子还不是旁人家亲生的?不过,这好儿子确实比较不错,就是有点儿费爹娘。
所以,这义子也还不错。
这么算来,他们家老爷子还是赚了,平白无故的捡着一个比亲儿子还要优秀的义子,换成是他的话,只怕他睡着都要笑醒过来了。
“还有!”陈丰在合上门的前一刻,郑重其事的看着慕容复和高冉,“一个,都不能少!”
两人知晓他说什么,当即便点了点头,“放心”二字,虽
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眼神之中斩钉截铁的坚决是不会骗人的。
事情交给他们两人,陈丰自然是放心的。
合上门,晃晃悠悠的在府里的小路上走,一路上还有丫鬟小厮的同他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
老爷子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府里的下人自然无人敢怠慢他。
马车在门口等着,陈丰到厨房拿了两盘糕点,这才慢悠悠的坐着马车,回了府。
慕容府上的糕点,因着府上的小儿和女子多,故此做的一绝。
家中还有个馋嘴的小朋友,不论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人家来者是客,总不能怠慢了。
方才,陈丰同慕容复所说并不尽然全都是假。
但不论是因为忌惮他有所图而将人留在身边盯着,还是因为觉得他干净清透,不愿他被这凡人之所陶然,陈丰是不愿他再回到司空府上的。
被紧紧盯着,墨蓝已经能够断定,他确实是因为身体底子较弱,不曾习过武,如此一来,想要将此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并不困难。
陈丰不愿带着旁的心思去想身边的人,但他又不能完全什么都不做,毕竟现在他早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他有妻子,有妹妹,还有尚未出世的女儿。
人活在这世上,
牵挂越来越多,也让他做事越来越小心谨慎,不敢再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