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造反啊!”两人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司农寺的官吏只是个村莽,哪里懂得他们二人的鬼心思,正疑惑着这个陈丰用赈灾银两做种植,他怎么就成了造反了呢。
刘安看了他一眼,严肃的道:“这人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在说皇上昏庸无道,水稻,水即是长安城,稻即是‘强盗’谐音,就是在讥讽皇权蛮横专政!莫不成你看不懂?”说着,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官吏惶恐的脸。
连刘安都如此说了,那一小小的官吏岂敢反驳?连忙答着:“是,是……”
那刘安也聪明,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又恰好能被周遭的人听了个遍,一片哗然之后,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着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赵沫此时也没闲着,连忙接到:“刘兄,如此这人出现在我京都之中,正值大典之际,只怕是会坏了大事,莫不如你我二人联名上书,告之李大人,让李大人上书禀告皇上,可不能让此等奸人在这城中作祟,为所欲为啊。”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
刘安大手一挥,唤那小官吏派人日夜看守,莫不可让人毁了这证据,自己前去李大人府上,禀告此事,还说那官吏有功,日后必有重赏。
那官吏
听到有赏,心里乐开了花,也装模作样的摆起了样子,把那几个仅有的官兵喊来,排兵布阵,一副誓死非休的架势。
迫在眉睫。
对陈丰来说是,对刘安二人也是。
一个急着救人,一个急着立功。
而陈丰还完全不知情,此刻正被细玉川子困在茅草屋内,也不知司农寺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或许是陈丰一走,群龙无首,司农寺众说纷纭,总有人知道陈丰掺和其中,其稻田的试验,也是陈丰的主意。
刘安连忙赶到旧时相会的那人家中,与之商讨此事,赵沫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那人饮了口茶,说道:“其实,我知道陈丰暂居何处。”
赵沫听此,喜上眉梢,刚想插话,刘安冲他使了个眼色,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又想从我这谋取个一官半职的……”顿了顿,接着说道,“那陈丰,如今,你们不能动。”
“那日回来,我碰见了上面的同僚,也是宰相的意思……”
“如今,这个人暂时还有价值,待完成了大业,方可当成弃子,随你们处置,只不过现在,不行。”
刘安问道:“学生愚钝,不知宰相有何指示?”
“你们且听我安排,
这次的事,我已经不能再参与进去了,一切按你们计划中的来,只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直接去抓那陈丰,待皇上知道此事,我们另有安排。”
“这事也算是定下来了,大唐初世,乱说话可是重罪,又在这种时期,想必皇上也会勃然大怒,但以皇上的性子,并将亲自勘察此事。
可那陈丰狡猾无比,想必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必将受到皇上赏识,又赶上天下大赦,那皇上虽然生气,但又颇为爱惜人才,这陈丰,未必会死,到时候,他也必定受到罚则,怀恨在心,他也就中了我们的计了。”
“李大人想必也会因此迁升高位,你们自不必说。”
“等到那时候……”
那人此时停住了,没再去看他们两个,自行走出屋外,仰头看着皇城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安看了看赵沫,二人虽然大致知道他的意思,但却不敢深问,这事可不是儿戏,他们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为了出一口,似乎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但开弓无回箭,即使知道是个火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了。
“去吧。”
那人转过身,对着二人说道。
刘安连忙拉起呆在一旁的赵沫,道了声“告辞”,慌慌张张的出了
院门。
那人回到屋中,唤过管家,悄声说了句:“盯紧他俩。”便自行回屋去了。
管家又叫来几个面目普通的家丁,吩咐着如此如此,几个人四散而去。
按这日,赵沫来到这出住所,不是别人,正是那刘安所寻的靠山。
这人正是长安城三军典军江云书。
二人相互寒暄半晌,互为谦让,请进了屋中。
“江郎,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大人的计划,还算顺利进行吧。”
“顺利,顺利,赵郎的主意,自然是完美无缺,只是,小弟有件事不明,那朝廷之中,不乏明智多谋者,况且身居高位,为何不直接利用他们的身份,拉拢朝臣?非要用这么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况且,此人性情莽撞,只怕是坏了咱们的大事。”
赵沫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朝廷之中的人,太子太傅,以及其余的文武百官,都不过是一些草流之辈,徇私舞弊,拉帮结派,阿谀奉承,无可用之人。
那皇上也吃这一套,喜爱文史,他们就极力装出一副才华横溢的样子,吟诗作赋,赞美皇权,实属可怜,这种人,用不得……”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加之目前其他诸位意见还未统一,若是莽撞行事,只怕是会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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