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浮现一抹阴冷。
“好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陈丰暗地呢喃,眼底浮现一抹寒意。
杜立从旁边过来,担忧的看了一眼陈丰,两人相视一笑,早就知道长孙无忌不会这么好心帮助陈丰,恐怕这其中有诈。
“长孙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陈丰请其入座,自己坐在次座上,呷了口茶,徐缓的说道。
“莫非长孙大人以为这件事会是我干的不成?”陈丰笑了笑,深藏不露的眼眸中透出一抹精光。
“现在不是我以为。”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恐怕李孝恭李大人会借此缘由,做文章,你刚刚得罪了皇上,恐怕你再出什么乱子,我也救不了你。”
陈丰点了点头,皱眉苦想。
他倒是不担忧皇上会怪罪下来,毕竟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皇上与陈丰密谋的,可韩忠青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自己与皇上的一件不谋而合,为何还要派遣一个大理寺的评事前来监视?
陈丰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心里琢磨着等有时间去宫内一趟,恐怕要借此机会与皇上商议则个。
“对了,长孙大人。”陈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询问着长孙
无忌。“那日你救我之后,细玉川子何处去了?”
那日,陈丰被关在茅草屋内,被长孙无忌的人救走,顺手一把烧掉了房子,陈丰怀疑,这件事是长孙无忌在故意掩盖着什么。
“就是那个扶桑国的女人?”长孙无忌先是一惊,随后突然扼住喉咙一般的沉默不语。
“怎么了,莫非长孙大人不信任我?对我还有所隐瞒不成?”陈丰淡然一笑,眼底的寒意更甚,凝视着长孙无忌,而杜立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盯着长孙无忌别耍什么花样。
“那个扶桑国的女人,被一个莫名的女子救走了。”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默默的叹息一声,似乎对自己手下的人做事尤为的失望。
“哦?据我所知,长孙大人的手下可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当年的皇上的开国功臣,怎么会是一群酒囊饭袋,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陈丰斜睨着长孙无忌,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
“呵呵,陈兄这是什么意思?”长孙无忌心底不爽,冷哼一声,斜眼看着陈丰,眼底充满了愤恨的神情。
“看来我救你可真是救错了,不过,若是你愿意加入我的党派,或许,我还有办法进谏皇上,免于除掉你的
责罚。”
陈丰冷笑一声,不屑的摆了摆手,杜立在一旁想要劝告,这件事已经不在两人的控制范畴之内了,况且,杜立也并不清楚出陈丰与皇上之间的“秘密”。
“不必了长孙大人,您的人情我会还的,不过,这个时候不必拉拢我,我是不会与您谋事的。”陈丰直言不讳的拒绝了长孙无忌的邀请。
长孙无忌气的一甩袖子,离开了杜府。
正当长孙无忌离开杜府之时,对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会意,闪身躲到一边。
而这一幕正巧被扭头的陈丰所撞见,陈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对着杜立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同样的走出家门,手里还拎着一堆行囊。
“你这是……”杜立先是一惊,随后看懂了陈丰眼神中的嘘声,会意的点了点头,由着陈丰去了。
转头出来,便看到早就守在一旁的韩忠青。
陈丰此时没心思和他争论,便一股脑的向前走。
“无礼。”韩忠青还是拦住了他,笑着斥道。
“陈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背负如此多的行囊,也不带个下人,莫非是想要离开这长安城?”
此时陈丰才想起来自己的事还没完,加上那日这人便提醒过他,如
今大理寺卿还在调查他与司戈之间的事,于是他佯装赌气,回头将行囊重重的摔在地上。
视线周围,看到那名手下人影一闪,随即离开了杜府门口,这才安下心来,可怕他还没走远,故意的提高了声调。
“对,我就是要跑,你倒不如把我抓了去,省的成日惦记着。我在这京城之中,得罪了无数名人墨客,若是我还在着外面逍遥自在,会有更多的人挖心思送我进大牢,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让你先将我捉了去。”陈丰转了转眼珠,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知道长孙无忌的人就在附近秘密监视着,他意识的到。
“呵呵,陈兄这是哪里的话。”韩忠青不急不忙,暗示随他而来,边走边说。
“这几日长安可不算太平,先是有人告御状说是有人写信造反,如今又死了一人,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名妓之一,况且这几件事都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自然是有麻烦在身的。”
“皇上派我来,一是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才学,此事已经验证过了,那日你们在小楼吟诗作赋,我自是看在眼里。二来,是看看你的品行。”
“虽然你被人陷害,却也未曾去求过那人半句,倒也算是刚烈
,只不过有些顽固罢了。”
“还有一点,想必你一定不知,皇上十分欢喜你的才学,让我来暗中调查你,不光是作为大理寺少卿来查你犯上作乱的事,还有一点,就是暗中保护,协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