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表情一怔,没想到那个陈掌柜竟然是和王二一伙的,为的就是赢取几人的信任,好在他们的茶水中下药。
“想不到,你们安排的倒是很周到。”陈丰冷眼看着,步履蹒跚的向前走,腰身处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撕裂这血肉不断的带来疼痛。
“那是当然,这种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王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瞪了一眼陈丰,闭口不言。
两人沉默着向眼前的建筑走去,离这不远,就是一处府邸,看似孤零零的伫立在这湖边,实则那一片房屋,都与之相连。
“这些都是你们的?”陈丰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一座富丽的府邸,甚至比那知府住的屋子都要大,况且,这周身都是一个个建立好的小屋子,用来晾晒灾粮。
“粮食场。”陈丰心里默默的记下这周围的环境,方便下次寻找。
“你别看了,看了你也记不住。”王二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再说了,就算你记住了,又能怎么样?那陈掌柜说你在京城想必有自己的势力,我看不然。”
王二不屑的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他们就是太过于杞人忧天,生怕你有什么背景。”
“何况,”王二拉长
声调,似乎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我们严家,在这当地可不是一般人家,就算皇上来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此话有理。”陈丰反倒是被他的话逗乐了,想不到一个地痞乡绅,竟然就敢说出这种话来。
“你笑什么?”王二脸一拉,“你是不知道严知府是我们家什么人,严知府,那可是我们老爷的亲哥哥,臭小子,这次你算是惹错人了。”
王二拉扯着陈丰来到大堂,朝着他的膝盖猛然一踢,“跪下。”
“哎,王二,不得无礼。”
陈丰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正襟危坐,身上穿着一件蓝底青花的绸缎短衫,头上戴的是一顶圆帽,上面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宝石。
再往下看,一双精致的官靴,靴子上也有一颗猫眼绿的翡翠,派头十足。
“老家伙,看来你赚的不少啊。”严知府的胳膊断了,那这有胳膊的老头,想必就是严知府的亲弟弟。
“放肆。”王二上前就是一巴掌,陈丰伸手去挡,却被腰身的伤口扯着疼,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小伙子,你口舌很厉害啊。”严老板嘿嘿的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商人的狡诈,“这样可是容易被
人割舌头的。”
说着,对王二使了个眼色。
王二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上明晃晃的光线照的陈丰睁不开眼睛。
“慢着。”陈丰皱了皱眉,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这人目的如何。
“您姓严是吧?我看,就没有必要对我一个外来人大动干戈,您这是何必呢?”
王二和严老板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冷冷的看着陈丰。
杜立等人从睡梦中苏醒,睁开眼,发现窗外已经大亮。
杜立揉了揉头,不知怎地,昨晚倒是没有噩梦侵袭,只是觉得醒来头昏脑涨,像是有人朝着头猛然一击似的,他晃了晃头,努力保持着清醒。
“不好了。”墨兰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粗暴的敲门声。
“杜大人,杜大人。”
杜立听见动静,心里也是一惊,难道说顾从霜闹出什么事了?于是连忙起身,一个箭步冲处门外,推开门左右环顾着。
“怎么了墨兰?”杜立一把抓住墨兰,满脸都是惊慌。
“我早晨醒来,发现陈大人不见了。”墨兰凑近杜立,小声的说道,眼里写满了恐惧,他作为陈大人的贴身侍卫,自然是需要付全部的责任
。
“坏了坏了。”杜立也极为焦急,连忙敲击着顾从霜的房门。
难道说,顾从霜也遇难了?
直到顾从霜的下人南安睡眼朦胧的推开门,杜立冲了进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主子呢?”杜立一把抓住南安的胳膊,上前问道。
“她在呢啊。”南安也被杜立的表情吓到了,连忙让开一条路。
“顾从霜,顾从霜?”杜立闯进去,看到正在一旁梳洗的顾从霜。
“怎……怎么了?”顾从霜见杜立如此的慌张,也吓了一跳。
“没事。”杜立终于放下心来,仅剩下一旁无奈看着眼前一幕的墨兰。
“顾姑娘,不好了,陈大人不见了。”墨兰走近屋内,小声的说道,“你们没有觉得醒来时候头痛欲裂吗?”
“有点。”经过他这么一提醒,顾从霜顿时也觉得,自己方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晕乎乎的,像是中了什么迷药。
“是蒙汗药。”杜立和墨兰二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找出了原因。
“你说,陈丰不见了?”此时顾从霜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他去哪里了?”
“看来是让人抓走了。”墨兰脸色很不好,自己也是不小心,怎么会上了这种低劣把戏
的当?
“玄一呢?”杜立此时才想起来,还有一位。
几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