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大人,您可别忘了,严琼,以及他弟弟等人,都曾与你有过联系,他们中饱私囊,不敢说一定会与你有关系,但至少,你接触这么久了未曾察觉,一定也有猫腻吧?”陈丰说完,一拱手,对着皇上接着说下去。
“皇上,微臣在豫州发现,严琼伙同弟弟严某人,贩卖私盐,作乱一方,敲诈勒索外地游客,而且,将官府发放的赈灾粮食收入囊中,再谋取暴利,私自贩卖粮草,罪不可恕,最终事情败露,严琼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而他弟弟,也被微臣下令处死。”
“皇上,微臣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江山社稷,之所以没在京中守在皇上身边,无非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况且,有老神医在宫内照料,我自然也安心了许多,老神医并非浪得虚名,当年京城闹瘟疫,就是他治好的。”陈丰挺了挺身子,冷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看着李孝恭。
“我想问问护国公大人,你虽然在宫中,可是做了什么对皇室,对天下百姓有心的事情?”
“难不成。”陈丰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难不成李大人,柳将军攻入宫中,你不光未曾谋面,眼看着乱臣贼子杀入宫中,见死
不救,难道就是李大人的成就?”
李孝恭脸色突变,急忙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重新退了回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陈大人,你不在宫中,怎么会对宫内的事情如此的了解?莫非柳将军私下中,曾经与你暗中勾结?”
“我当然知道。”陈丰面不改色,冷笑一声。
“莫九黎,上前听令。”陈丰斜睨了一眼,莫九黎急忙上前。
“陈大人有何吩咐?”
“告诉皇上,柳将军带兵叛朝,杀入宫中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丰盯着李孝恭逐渐慌张起来的脸色,皇上缄默不语,静静的听着两人互相辩论。
“回禀皇上,当夜,我受护国公陈丰委托,率兵守住皇宫内殿,陈大人早就预料到他离宫之后,有人图谋不轨,固命臣死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皇上的安危!”
“可有此事?”皇上沉默半晌,方才质问着陈丰。
“当然,皇上,微臣的一片苦心,您不会不知道吧?况且,微臣离开宫之前,已经将朝政交付给李孝恭和宰相高士廉大人代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您都知道了,还有您宠信的陈长青,如今深陷牢狱,杀害朝中御史大人等,
这个罪行,也是微臣派人前去调查的。”
陈丰顿了顿,等到全场的文武百官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时,才缓缓的接着说下去。
“护国公,那个时候,您做了什么?”
“我……”李孝恭连忙斜眼看了皇上一眼,见到其表情有些不悦,心中也没了底气。
“我自然是不清楚柳将军为何和陈长青混迹到了一起,况且,此事本身就有蹊跷,你还没解释你为何如此清楚,难道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桥段?”李孝恭说话有些语序不轻,逻辑混乱了起来,眼神也开始躲闪开来。
“你……你这么说,明明就是嫉妒了我的地位,我抢了你的位置,原本你就是想要借助柳将军之手,霍乱之中杀害皇上,继位皇上,证据确凿,百口莫辩!”李孝恭怒目圆瞪,冷冷的看盯着陈丰的脸。
陈丰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你要证据是吗?你知道柳将军不会供出你来,又放出消息,污蔑后宫娘娘与陈长青有染,居心叵测,下的一手好棋啊护国公。”陈丰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莫九黎。
莫九黎点了点头,起身禀报着皇上。
“皇上,微臣三番五次阻止您杀死陈长青,
为的就是这个时候,还望您传罪臣陈长青进殿。”
“好,那就传罪臣陈长青。”皇上看了一眼李孝恭,此时李孝恭慌不择路,几番转身想要逃离,却被皇上的眼神吓了回来。
“皇上,罪臣陈长青,参见圣上。”
陈长青此时极为狼狈,身上恶臭不已,周身的大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都纷纷退后几步,离这陈长青远一点。
陈长青一身囚服,披头散发,满脸的污秽,跪倒在地,腿上长满了冻疮。
“陈长青,你说说,柳将军之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冤枉啊皇上。”陈长青连忙喊冤。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李孝恭指使的,李孝恭委派我杀了淑妃娘娘,并且让我去看守城门,我一心只想着皇上的安危,见到城内火光死起,方才知道是出了大事,李孝恭的目的原本老臣根本不清楚,如此看来,他是图谋不轨,意图谋反啊皇上!”
“你放屁!”李孝恭恼羞成怒,连声骂道。
“皇上,一定是陈丰将其收买,必定如此,他们之间肯定达成了某种交易,况且,况且淑妃娘娘与陈长青有染也是事实,皇上,微臣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皇上!”
“放肆!淑妃
娘娘乃是染了风寒,又日夜操劳而死,怎么会和陈长青有关系?护国公,你莫要信口胡说,有辱皇室威严,你这么造谣生事,可是死罪!”陈丰嘴角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朕,相信陈丰,更相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