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主,在老婆子前面的那六个人又是谁?”
姜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左右看看,神秘兮兮的凑到老太太的身边。
“这个是秘密,不能说的,不然会影响大家的感情。”
万一大家都为了姜姜打起来了。
那可怎么办呀嘿嘿。
(??????????)
“是嘛,那老婆子就不问了,看来老婆子以后得对公主更好一些,让公主给我提一提名次,争取做第六名。”
她点了点姜姜的鼻子。
姜姜没有躲,反而颇为纠结。
第六名是师父耶,师父那么酷,还会带她飞的。
要不然把父皇降到第七名吧,反正他经常欺负姜姜……可是父皇给钱很大方耶。
小家伙纠结了好久,还是舍不得把前面的任何一个人往后移,觉得自己简直太难了。
这次她乖乖的闭上嘴巴,没把心里话吐露出来,但生动的小表情,在那些人精的眼里看来,完全透明。
师老太太越看越喜欢,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们家怎么没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团子呢。
没关系。
老大今年才40岁,应该还能生。
得让老大再给她生一个出来玩玩,也算是孝顺母亲了。
才一会儿的功夫,小团子就俘获了师家老太太的花心,甚至顾不上君臣之别,搂着小团子,都不想让她回宫了。
二人其乐融融。
四公主坐在一旁,脸都僵硬住了。
宴席的座位排序极为讲究。
没人能比公主更为尊贵,所以她也被安排在了最上头的位置,和姜渝与师老太太一起。
可这师老太太只顾得上和姜渝说话,聊得热火朝天,那氛围亲密的插不进任何一个人。
她坐在一旁,尴尬的像一个闯进来的外人。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四公主的冷脸。
可大多都只是看上一眼,然后漠不关心的撇过了头去。
但凡人精,谁看不出四公主的心思。
说句难听的话,四公主就是多余的。
这是人家师家给平阳公主设的局,不打招呼就来摘果子,实在不讲道义。
贵为公主,他们面上尊着捧着。
可心里该瞧不起的还是瞧不起。
说来这皇家公主,个个都有脾气,怎么平阳公主就这么软乎乎的,甜的发紧?
“姜渝何在?叫她来见我。”
门外响起了一阵喧哗,妇人的声音张扬跋扈,可那师家管家却不敢高声劝阻,听着反而束手束脚。
真是奇了怪了。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师家门口如此喧哗。
没过会儿,管家白着脸走近。
“启禀老夫人,端阳长公主和衡阳长公主来了,点名要见…平阳公主。”
姜姜:“是姑姑吗?”
“本宫可不敢当平阳公主一声姑姑,平阳你如今简在帝心,是御前的大红人,就怕今日得罪了你,明日就要被皇兄叫去责罚了。”
人未到,声先至。
端阳长公主穿着素色的坠地长裙,大步而来,她打扮的并不花哨,头上甚至只有两三个首饰点缀,看着应当是个低调的性子,眉眼间却极其张扬。
声音也有如惊雷一般,掷地有声。
“姜渝,本宫从未得罪过你,你从哪儿听来的话,在人后如此折辱本宫?”
姜姜:?
【折辱是什么东东,能吃吗?】
“端阳长公主怎么来了?瞧着还颇为气恼。”
“这位的性子不是一向如此?受不得半点委屈,连平西郡王也敢骂,听说她这段时间备孕,在修身养性,如今看来半点当不得真。”
“这位的性子一向磊落,有话当场就说,平阳公主是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姜渝也在想。
她是做了什么,惹恼了这位漂亮的姑姑?
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了过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
端阳长公主那一腔怒火,在看到那么丁点的小团子的时候,也被憋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去了。
“你怎么回事。”
回头看向衡阳长公主,压低声音。
“这么小的孩子,传出去还是我欺负了她,她真说那些话了?”
衡阳长公主:“我也只是听说。”
作为传说中的霸道公主,她也是怵这位曾经上过战场的长姐的。
长姐出生尊贵,是先皇后嫡出的公主,自小千娇玉宠的养大,从不受任何委屈。
这些兄弟姐妹里,也只有长姐不怕得罪姜政了。
这不,不过挑拨了一下。
就气冲冲的冲到别人府里来骂人。
“平阳是吧,本宫也不冤枉你。”
端阳长公主抬起下巴,眼神摄人。
“是不是你在外头说,本宫子嗣单薄,是因为曾经在战场上造了太多杀孽的缘故?”
四公主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喜意。
姜渝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得罪了端阳姑姑,她可惨了。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