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公寓,是你让人砸的?”
沈洲没有再自取其辱的回答陆听酒的话,而是问了另一句。
“他的公寓?”
陆听酒勾了勾唇,牵出的弧度毫无温度,“我的公寓,我想怎么砸就怎么砸,想收回就收回,你有资格说半个字?”
陆听酒嗓音一向清越,尤其是她淡淡袅袅的浅笑,但笑里又没有丝毫的温度时。
如同雪上顶峰流淌下来的雪水般,看着清澈干净,实际上是深入血脉,沁着刺骨的寒意。
沈父原本住进去的公寓,是陆听酒随手购置的。
不过前段时间,她卖出去了。
并且在卖出去时,在交房之前,她让人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想收回就收回?”
沈洲想起那天看到的情形,就止不住的怒意,“你让一个刚从医院里出来的人在外面等了三四个小时,陆听酒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沈父从医院回去时,才发现自己住的公寓,门打不开了。
等了三四个小时后,他打给沈洲的电话才接通。
沈洲回去看到的那一幕,怒不可遏。
但又没有办法,门被重新换了锁,公寓也不在他的名下。
按理说,那所公寓跟他,跟他爸,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只得转而带着他爸,回到虞明烟的公寓。
反正不管他做什么,那女人都不敢反抗半句。
听着沈洲说完之后。
陆听酒精致的脸上毫无波澜,漠然的道,“做不做的出来,你不是都看见了?”
“沈洲。”陆听酒再重复了一遍,“滚出去。”
几秒后。
沈洲笑了一下,“急什么?”
“我今天来,是有个东西要拿给你看。”
陆听酒抬了抬眼,没想跟他多说。
准备出去叫剧组里的安保人员时。
沈洲再次开口了,“车祸。”
只有两个字。
却是陆听酒从小到大,最为敏感的两个字。
陆听酒脚步猛地一顿,转过头的那瞬间,眼里迸发出凛冽的寒光,“什么车祸?”
沈洲没说话。
视线看向了一旁的邵南城。
邵南城看了一眼没说话的陆听酒,随后抬步离开。
“等等。”
沈洲看着要离开的邵南城,眼底突然暗光一闪,意味不明的道,“要是邵导感兴趣,不妨也听听。”
“沈洲,”陆听酒语气警告,“要是你今天说出来的不是我想听到的……”
“绝对是。”沈洲看着陆听酒,笃定的道。
邵南城,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沈洲看着陆听酒,慢慢的爆出了一个让她瞬间整个人都僵住的消息。
“当年薄夫人的那场车祸,你觉得真的是意外?”
“什、什么意思?”
沈洲看着陆听酒扩大了些许的瞳眸,一字一顿的道,“意思就是,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可能!”
陆听酒立刻出声否认。
“沈洲,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管你现在挑出来说的目的是什么。”
“但要是你想你最后一个落脚点也被毁了,你尽管胡说。”
再说。
若真的不是意外。
她就不信,那样偌大的一个薄家,会查不出真正的事故原因来。
“酒酒,你是不愿意去相信,还是不敢去相信?”
沈洲有恃无恐的说道。
“沈洲。”
旁边邵南城的声音,紧接着他的尾音不紧不慢的响起,“骗她的后果,你要有那个胆子承担。”
“邵导。”
沈洲看着替陆听酒说话的邵南城,“你这样护着她,她可不一定会领情。”
沈洲的语气,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提醒。
他现在的下场,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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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内的活动,都避着他。
跟封杀,没什么区别了。
邵南城微直起了身子,淡淡的睨着他,“跟你有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
沈洲眼底深了深,“希望邵导一直都能这样的‘仗义’。”
“陆听酒。”
沈洲转而看向一旁眉眼微微蹙起的陆听酒,“我手上的东西,你要不要看,决定权在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陆听酒眼底深冷。
上一世。
沈洲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车祸的事情。
“当年那个女驾驶员,你应该有印象?”
女驾驶员。
这时。
陆听酒看向沈洲的目光,才渐渐认真了起来。
“你过来。”
沈洲不缓不急的道,“我给你看一张照片。”
陆听酒站在原地,没动。
对峙了几秒后。
沈洲朝她走了过去。
……
背景拍得很模糊,大概是在一间会所里面。
角落里的卡座周围,围了很多人。
唯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