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离酒酒远点。”
从床起身后的陆听酒,刚走至卧室门口。
就听见一道寒冽冷厉的声音,清晰的在耳旁响起。
如同警告。
“酒酒。”
听到细微的动静,站在落地窗前的霍庭墨,下意识的转身朝卧室门口的陆听酒看去。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陆听酒才看清楚了客厅内的一切。
孟惺坐在了客厅的长沙发。
霍庭墨站在了落地窗前。
整个客厅很安静,安静到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过陆听酒的第一反应。
已经是晚了。
从落地窗前看过去,很容易看到外面巨大的夜幕下,璀璨明亮的灯光。
所以即便是不开灯,也能够把客厅内的情形,照得很清楚。
在看见陆听酒的那瞬间,霍庭墨的视线落在她脸的同时,就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酒酒。”
霍庭墨一如既往低沉磁性的嗓音。
每次唤“酒酒”两个字的时候,总有一种刻骨的温柔。
深静的目光落在陆听酒脸的时候,霍庭墨就已经在观察她的情绪。
但是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我们回去。”
霍庭墨的手落在陆听酒的肩,要将她打横抱起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原因。
陆听酒微微抗拒了一下,“我自己走。”
霍庭墨低眸看着陆听酒依旧苍白如纸的脸蛋,眼神稍稍沉了一瞬。
从陆听酒出来,就始终没有动过一步的孟惺,看到这一幕。
微微勾了勾唇。
“酒酒?”
孟惺微微一笑,五官明艳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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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但有一股无谓的底气——
“他说让我以后离你远点。你猜,为什么?”
几乎是一种莫名的笃定。
孟惺笃定霍庭墨最后说的那句话,陆听酒听到了。
而孟惺话落的那瞬间。
霍庭墨的视线,则是又深又沉的紧紧的盯着陆听酒。
甚至于。
霍庭墨伸手握住了陆听酒的手。
但出乎意料。
陆听酒精致白皙的脸蛋,从始至终的冷静淡然。
她连看都没有看开口说话的孟惺,仿佛也并不知道她话里的挑衅。
淡静到毫无波澜的视线,直接对了男人深邃的眼。
“酒酒,我只是……”霍庭墨喉间微微艰涩。
陆听酒轻轻的笑了笑,嗓音轻缓,“没关系。”
霍庭墨的眼神是在那瞬间变了的,细微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的震惊还有……但最为明显的,是肉眼可见的沉冽了下去。
与此同时。
孟惺落在陆听酒脸的视线,也是在那瞬间滞住。
……
手腕传来熟悉的痛感时。
还紧跟着男人一字一字犹如冰渣砸下来的冷厉。
“酒酒,什么——没关系?”
陆听酒低眸,视线落在了攥住她手腕的手面。
肤色的对比,尤其的明显。
陆听酒这样想着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了孟惺的惊叫声。
陆听酒被按在墙的时候,其实没有感觉到多痛。
大概是因为霍庭墨护住了她。
她看着霍庭墨眼底冷冽的怒意,像是要渗进她的灵魂一样。
陆听酒微微泛白的唇,一张一合,“你可以找别——”
“酒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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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陆听酒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寒厉阴鸷的声音就砸了下来。
这应该是,霍庭墨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陆听酒说话。
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的孟惺,漆黑的瞳孔微微一震,刚想前把两人分开。
才刚靠近——
“滚。”
冷厉无情的一个字,就从男人薄唇里吐出。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因为隔得很近,所以其实她眼底的每一寸情绪的变化,都可以很清晰的看见。
但偏偏就是没有。
霍庭墨甚至看不出来,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对男人漆黑深寂的眼时,陆听酒不自觉的微微偏了目光。
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微微虚弱,“要一起回去吗?还是我先走……”
“酒酒,你想说这句话,是不是已经很久了?”
霍庭墨虽然是在询问,但低沉清冽的嗓音里,几乎都是肯定。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下颌的那瞬间,陆听酒不得不对男人的眼神。
霍庭墨眼漆黑的眼底,深深沉沉。
压制自己所有的情绪,最终让陆听酒看到的就只是如深渊般的漆黑深邃。
还是舍不得吓到她。
“我缠着你,让你觉得很烦?”
所以才开口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