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湖湾。
客厅。
赶过来的容祁瑾,正在给妗姒做检查。
贺涟詹一身沉冽冷厉的气息,一言不发。
妗姒虽然在做着检查,但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陆听酒的身上。
陆听酒没看任何人。
她被霍庭墨抱在怀里,手也被他握在掌心。
霍庭墨看着她白皙干净到过分的脸蛋,眸光渐深。
我这几天很累,哪里也不想去。
但转眼,她就跟人出现在商场里。
即便猜到她潜意识里可能是在躲他,但远没有自己亲眼见到那瞬间的认知,来得更为的清晰。
男人手下不经意间,微微重了力道时。
陆听酒眉眼一蹙,将手抽了回来。
“放我下来。”
霍庭墨不应,只是将她抱紧了些,嗓音低沉温和,“买了什么?”
“镯子衣服”
陆听酒还没应,对面正在做检查的妗姒听见了,忽地出声。
在场的几人,都微微愣了愣。
尤其是贺涟詹,视线在陆听酒身上停留了好几秒之后,又才落到妗姒的身上。
“你怎么遇到她的?”
贺涟詹问的妗姒。
但妗姒听见他的声音后,像是听到什么讨厌的东西,好看的眉蹙了蹙,明显的不想搭理他。
“不告诉你。”
妗姒的话音落。
贺涟詹和容祁瑾眼底深处,均掠过一抹诧异。
要知道这位,在一个月前,还在闹着要割腕。
抢救的时候,意识薄弱,全然没有求生欲。
最后。
还是贺涟詹在她耳旁,说了她有一个孩子的事情,才勉强唤醒了她的一点求生意识。
只不过她醒来,便一直在找孩子。
今天也是趁保镖不注意,才逃了出来。
不过几个小时不见,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问她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不记得。
“脑后没有明显的损伤,没有重物砸过的痕迹。”
检查完之后的容祁瑾温声道,“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其余的全然不知。”
“如果是单纯的失忆,不会连自己本身的性子都变了。”
早期关于妗姒的传言有很多。
极美极恶,有人说她是带毒的黑玫瑰。
诱人深入,杀人无形。
贺涟詹看着正在那里,摆弄着自己手里手镯的女人。
简单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白皙得过分肤色像是染了一层病态的白。最主要是周身的气息,全然没有以往的攻击性。
就像是回到了她最初最原始的状态。
贺涟詹将妗姒抱了起来,“跟我回去。”
“不要!”
妗姒挣扎着就要从贺涟詹怀里出来,“我不认识你!”
“妗姒!”
贺涟詹按住了她,一贯冷厉的声音更是沉了几分。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认识我,我们结婚了。”
“结婚?”
似乎是不相信男人说的,妗姒低声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一双黑白分明到极致的眼睛里,全然是男人的倒影。
“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贺涟詹重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声音不再是冷硬,“我带你回去,给你看结婚证。”
下意识的。
妗姒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了陆听酒,似乎是在向她求证。
贺涟詹顺势也看了过去,深邃暗黑的眼里情绪不辨,只是一望无际的黑。
在看清楚男人眼底的意思时。
陆听酒微微勾了勾唇,淡淡出声,“我不知道。”
“你骗人”
陆听酒话音一落,妗姒离开就朝贺涟詹喊道,“骗人!放我下来!”
贺涟詹面无表情,冷峻的眉宇微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才沉沉的叫了陆听酒的名字。
“一个条件。”
虽然贺涟詹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但他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除了妗姒之外,都懂。
如果今天妗姒能够跟贺涟詹回去,贺涟詹答应陆听酒的一个条件。
静寂几秒。
陆听酒眉眼微动,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我没看见过你们的结婚证。”
这话,陆听酒说的是事实。
贺涟詹顺势就对妗姒说道,“我带你回去看。”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妗姒眼底仍旧有疑惑,但好歹没有再挣扎了。
贺涟詹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从知道她不见了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个时候才蓦地一下松了下来。
但在贺涟詹抱着妗姒准备离开的时候。
陆听酒又蓦地出了声。
“等等。”
“陆听酒。”
贺涟詹黑眸立即锁在了陆听酒脸上,微沉的嗓音里带着若有如无的警告。
陆听酒没管他。
她从霍庭墨怀里起身,径直的走向了妗姒。
“嗯?”
妗姒看见她过来,脸上漾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