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也等到了他的援军。
就在他杀了醉醺醺的薛可凡,被两根长枪捅破胸膛的时候,他看到了。
这也宣告着,他带来的骑兵全军覆没。
正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苏元青那边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伤亡2700余人,其中战死1538人。
正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吕”字旗仍旧矗立。
苏元青仍站在那里。
前面不远处聚起上万匪徒;
而军阵之后,汇聚八方之兵,绵延到河边,已有一万三千余人。
战争还没有结束,还要继续。
一万对一万三千,匪徒不敢冲锋。
他们下达聚兵的号令。
就是这一号令,让他们错失了最后一点胜利的机会。
当黎明悄然消逝,当太阳升起,太阳的光斜照在山丘最高处的那个少年的身上,隐隐发出奇异的光。犹如神迹,令人胆寒。
青阳匪徒的大王在聚兵,但他手下的匪徒却心生畏惧,甚至偷偷逃跑。
又过了一个时辰,匪徒的兵从一万变成了一万,流动地来去。
而苏元青那边,又来了两千余人。
在人数上,苏元青赢得更多。
在心理上,苏元青也有压倒性优势。
打,没有任何的把握。
退,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打这没有把握的一战,还是收缩回去,苟延残喘,真是个难诀的问题。
又等了一个时辰,一万还是一万。
苏元青这边,旗帜越来越多。
越等下去,越是不利。
青阳匪徒不敢冲锋,只有退了。这个时候退走,肯定要出乱子,他们的大王说:“兄弟们不要心存侥幸,以为还能投降,我等伤了魏王,被捉到只有死路一条,随我退往山中,或有生路。”
这一言,笼络了不少人心。
他们徐徐退走,不知怎的,人数竟越来越多了。周边远远地,跟着好多人影。
苏元青身边的人看到这一幕,蠢蠢欲动,都有要追的意思,苏元青自己也知道,到了该动的时候了,再这么站下去,他就真成了石雕了。可是他也知道,他没那本事,一动就要露馅儿,他身后的很多人也要露馅儿。
就在这时,张劲松终于走过来,劝道:“将军,该走了。此时应该徐徐前进,再在左右各设置一路骑兵,压迫匪徒自乱阵脚。”
苏元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算等来了。
他问说:“我们有多少骑兵?”
张劲松说:“各部距离,有三千两百之多。可以让吕博亮带一队,薛可凡的副尉张韬带一队,卑职留在这为将军整军。”
“好,就如你所言。”
张劲松是个好手,在他的吩咐下,全军缓缓行动起来
他和苏元青身边的士兵没有乱,他一直以来带着的兵马没有乱,后面跟着走的那些人自然也没有乱。而他们没有乱,匪徒就该乱了。
原本徐徐退走,越聚越多的匪徒,忽然不知所措,有的快,有的慢。
他们的大王根本无力整治。
于是人心浮动,匪徒四散而逃。
两路骑兵都不管那些逃跑的,跟着中间那一团烈火一样的队伍,威慑着他们。
他们在等,等苏元青下令。
苏元青对临战的许多事,把握的不很清楚,所以他也在等,等张劲松给他个建议。
而张劲松也在等。
他盯着匪徒的队伍,等它乱。
只要最核心的那部分生乱,就是总攻时。
他们就像是一群狼,在旁边围着一群羊,等待羊群受伤,再扑上去。他们是一群贪婪的狼,他们要吃掉整个羊群。
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呢。
匪徒已经奔走了一夜,疲惫不堪。
跑出来,又要回去,腿都软了。
又跑了七八里,终于受不了。
带头袭杀魏王的这支强匪,他们的大王亲自率领的精壮,不受控地乱了。
张劲松笑了,打马来到苏元青前,说:“将军请看,匪徒彻底乱了,这时候我军夹击,足可以打穿和切分他们。”
这就是战机。苏元青说:“进攻!”
旗号一变,两路骑兵先杀过去,与匪徒胶着时,后面各路人马跟上。
如同山崩海啸,压了上去。
匪徒就算有些本事,这种情况下,也无力反击。兵败如山倒!
他们的大王没了手段,聚拢三十骑兵,率先冲了出去,狼狈而逃。
他这一逃,手下无人死战。
一个个都想往外跑,乱成一锅粥。
这样的一锅粥,只有给人屠戮的份。
因为这伙人袭杀魏王,没有人敢给他们投降不死的承诺,该杀的杀,该追的追。
一路来到荒丘。
前方已看不到敌踪,自己一方也是又饿又累,苏元青依照曹东将军给的计策说,“停下,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再说。”
张劲松问说:“将军为何不一鼓作气?”
苏元青寻了个理由说:“如果咱们带的都是精兵悍将,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