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子——不知道跟宁尚有没有什么关系?
苏元青抓紧了手中的剑。
那高大的人儿,身前垂下瀑布一样的道纹,哗啦啦流向苏元青。
水一滴一滴,化成箭雨,哗啦啦奔涌冲刷——那法术,全覆盖在整个擂台上,根本就躲无可躲。苏元青懵了一瞬间——若是应对这样的法术,他自恃无往不利的剑势,根本没有用。就像一个凡人走到一场大雨里,怎么躲,都会淋湿。
如水的势,苏元青只想到一个破法,便是尽量收缩自己的身子,用剑撑开一条路。
可当他把剑挡在前面,却发现那些如水的箭雨,才被剑破开,便又汇聚。哗啦啦冲到苏元青的身体上,噼里啪啦一阵急响。
苏元青身上的道纹眼瞅着被冲开,用不了多久就会破掉一层。
他想,“寻常人修炼雷水之法,不会这么像,大都取水之意象,使功法连绵不绝,完全模拟水之形貌的,头一回见。既然如此,要想破它,走五行的路子或许可行,土可以克水,可我对土的力量修的不多。那便先走水生木的路子,至少能够缓一缓。我身上木属性力量极多,那便引出鬼藤花的道纹,看看情况。”
苏元青身上道纹流出,在身边汇聚成鬼藤花——此物以他的身躯为根,一入水中,便如饕餮一般,吞噬其中力量与道纹,颇为受益。而因为鬼藤花的层层阻挡,那瀑布一样的道纹流经鬼藤花后,攻势大减。
不过缝隙中渗透出的力量,依旧有个别尖锐之处。若打在同一处,也很痛。
久守必失,苏元青担心这样下去,早晚被这无孔不入的攻势消磨干净,于是雷剑脱手,如同一条鱼一般逆流而上,去攻杀宁武子。
他听到周围的惊叹之声,不知为了什么,也没有心思关注。
他的意志越来越集中于一件事,冲破一切,抵达那高高的瀑布顶端。
宁武子喝道:“水龙卷。”
如同魔法,那瀑布一般的道纹旋转起来。如同龙卷风一般,它席卷擂台上的一切。
苏元青被它卷住,身上噼里啪啦,响的更急。
此时之势,以那水龙卷的中间最为空荡。虽然知道有可能不太妙,但苏元青还是一往无前地踏了进去——踏进去时,咔嚓一声响,他身上的道纹被磨破一层。
若是只有那一层道纹,苏元青现在已经输了,且输得一点不冤枉。
苏元青心中一沉,把自己的雷剑也扯进来,抓在手里,顺着水龙卷的中心走。
水龙卷的力量虽然激烈,他却能应对自如,不受伤害。任宁武子将水龙卷颠倒旋转,他也能循着缝隙走动,将伤害减少到最低。
宁武子喝道:“水龙柱。”
只见那庞大的龙卷风一样的水柱,弹簧似的一层一层分开,哗啦啦游走开来,化成了九条水龙,咆哮着冲向了苏元青。
这似乎更加凶险。
可苏元青却为之一喜。
苏元青不怕这凶恶的水龙。水龙就算厉害,以他的速度和对剑势的领悟,总能找到可以躲闪的缝隙。不像之前的瀑布,根本无处可躲。
苏元青踩着神妙的步子,在水龙之间闪烁游走,忽然咔嚓一声,他身上又破一层。他很确定,他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击中,所以他很疑惑。
这时他听到台下有一老者提醒,“不要离开擂台,否则就算输。”
苏元青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躲闪之时,他不自觉地已经离开了擂台的范围。
他再仔细看,宁武子的元神的脚,也没有站在擂台之上,不过宁武子的本体却站在擂台之上。大概是把宁武子的元神,当成了一种法。
擂台不像半路的生死之战,擂台之上始终有规则,要按照规则来战斗。
所以擂台上的输赢,只是一种考验,并未显露出真正的生死斗。
“没有路,冲回去。”苏元青尊重规则,闯过水龙的冲击,回到擂台中间。而后画地为牢,任由水龙如何冲击,他始终在里面的一个圈里走动。
“好步法。”拿大刀的女子看得很激动,赞了一句。
“好一个天才人物。”一名老者赞说,“本以为这一代青黄不接,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此子一出,这一代就不算差。”
“不是不算差,是很强……”
周围的人赞赏不止,宁武子的招式也越用越险,到后来,真像个牢笼一般,捆束着苏元青。面对这样的收索,苏元青只有避其锋芒。可当牢笼越压越紧,别无它法时,他只有破开牢笼最弱的地方,从牢笼出去。
“吼。”宁武子很不开心,吼道,“水龙化雷,花开灭世。”
九条水龙在苏元青身边游窜,轨迹看起来像一朵莲花,水龙的身上涌现雷光万道,击打并收缩——这一次又是细密如雨的招数,苏元青如同身处雷海,无法躲闪。
对付雷电,苏元青的招数更多,他运转《阴阳经》,以鬼藤花平衡雷电之力,如同屏障一般,护住他的身体。
这时,宁武子的元神收缩,手执黑色宝杖,朝苏元青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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